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左右。
時間來到天行歷天佐十一年也就是戊戌年的臘月二十。
陳爻發現,嬋音宮的普通民眾突然從這一天開始忙碌起來。
兩三個月前,他們還悠閑的曬咸菜,曬肉干,熏臘肉。可是從這一天開始,廣場變的門口羅雀。
偶爾會有幾個民眾,自發的帶著水桶、抹布前來清洗廣場,他們清洗的范圍不大,每個人都只清理很小的一塊面積。他們相互間并不幫忙,包括孩子,都是個自呆在個自的一片區域清理,直到清潔完畢,一家人才有序的退出廣場,然后歡快的一起離開。
陳爻站在音晶殿的頂樓,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些普通民眾干的一切。
音晶殿里,王信嬋忙著在準備食物。這些食物都是嬋音宮里普通民眾貢獻的賦稅,他們受到嬋音宮的庇護,可以在天行山脈的山腳至嬋音宮所在的臺階區域范圍內種植,打獵。
他們收入所得的半成,需要上繳給嬋音宮。當然這部分賦稅可以用任何形式繳納,比如貨幣,或者食物,布匹等任意具有商業價值的東西。
他們繳稅的方式很簡單,只需要在自家供奉的天行公神像前將需要繳納的東西奉上,然后焚香叩拜,東西就會自動被收入到音晶殿的庫房中。
嬋音宮的居民也不知道是因為可憐王信言和王信嬋兩兄妹,還是畏懼嬋音宮的真正主人,陳爻發現,這里的居民竟然沒有偷稅漏稅的。
陳爻好幾次悄悄的盯梢都是無功而返。每一個居民似乎三觀都正如鋼鐵——如果第一次見面沒有發生那種惡劣的造謠事件的話!
忙碌了一整天后,晚上的音晶殿中,王信言緊縮著眉頭和王信嬋圍在一張小茶幾邊。
兩人圍著一塊碧綠的玉片,神色都不甚好看,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麻煩一般。
陳爻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大殿里,看到兩個孩子圍著一張小茶幾,也是好奇的走了過去,然后跳到茶幾邊的椅子上,將一顆碩大的狗頭探了過去。
王信言和王信嬋兩人不約而同的伸出手,一左一右的在陳爻的腦袋邊摸了摸,然后繼續盯著玉片發呆。
陳爻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兩人,不過沒有多話。如果他現在有小本本的話,這兩貨絕對會再次記名的,尤其王信言。
自從陳爻跟他交手(姑且我們算作是交手吧)后,他的低配版獸人加魯魯化形就再也沒出現過了,這么多天他一直保留著狗的造型。以至于,兩個手欠的孩子,每次碰到他都忍不住摸一下狗頭。這兩個月下來,兩人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陳爻雖然不介意自己是狗頭人還是狗,但一個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公狗,被兩個孩子摸頭,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陳爻跟著兩人盯著玉片看了半個小時左右,他是在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看出來哪個朝代的么?”
兩人聽到陳爻的靈魂傳音都是一愣。
陳爻看了一眼兩人的表情,頓時也是一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怎么?不是古董,難道是藝術品?”
說著,陳爻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玉片。
這玉片厚度約在五毫米左右,長約三厘米,寬約兩厘米。玉質通體碧綠,不透明。
整個玉上光滑一片,沒有一絲的雕飾。
“莫非這個紋理很值錢?”
陳爻并不懂玉,只是兩人對玉的專注吸引了陳爻的注意。所以,陳爻也想看個明白,畢竟,以前陳爻只是聽過什么什么玉能賣大幾百萬的,但真實的玉他還真沒看過。
“這不是普通的玉,這是靈玉,里面有靈氣的。”
王信嬋抱住陳爻的狗頭,揉了揉他的毛發,淡淡的說道。
王信言看著自己的妹妹抱著陳爻,自己也不甘落后的摟起陳爻的身體,然后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