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未子書,原先率領了四百修真軍,最近征繳修真家族折了三十九人,還剩余三百六十一人。
這三百六十一人中,一百三十人負責押送被繳的修真家族,還有兩百三十一完完整整的跟隨著風云,未子書來到了北奴家附近。
兩百修真者圍剿一個情欲劫高手的府邸,說實話是有點天方夜譚的,但是如果領隊的是兩個天人境的強者,那情況就樂觀很多了。
如果,這個情欲劫的高手離奇失蹤,那結果更是毫無懸念了。
這樣的局面,說是甕中捉鱉都算是抬舉了。
此刻,別說是北奴家族了,整個北奴家族所在的城池都隱隱顫抖了。
城主在得知兩名天人境高手到來,更是離城三十人早早的迎接。
一些原本與北奴家有些生意往來的商人,或者偶有走動的遠親,更是嚇得龜縮不出,仿佛這是什么極大的威脅似的。
那些近親好友,一個個目前雖然是自身難保了,但卻也極力的向著各方打點著,能充軍總比砍頭要好,能流放的話那又要比充軍好的多了。到這個節骨眼上,花錢總是沒錯的。
風云和未子書命人包圍了北奴家族,但是兩人卻沒有著急下達下一步命令,而是不慌不忙的跟著城主進了城主府,然后美美的享受了一頓接風宴。日上三竿時到的北奴家,日頭偏西時,兩人還在城主府醉生夢死。
北奴家不敢多言,剩奴域的各大家族也不敢多言。
城主府外,等候風云和未子書接見的豪門已經排出了兩里左右的長隊,甚至一些外地的豪族,京中達官貴人的家眷,也被拉來說情,但卻沒有一個得到了允許進入城主府會見。
風云和未子書不著急。
城主不敢著急。
百姓不懂得著急。
剩下的那些著急的,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干著急卻毫無辦法。
這些本地的土著們,頭頂近乎頂著大山一般的壓力,極力的在這已經完全傾斜的天平中斡旋著,哪怕效果極差,甚至毫無效果,但卻沒有人放棄最后一絲的努力。
北奴家沒有人出面,似乎他們早就已經預料到有這一天一般。又似乎,他們有什么底氣一般,一個個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陳爻在院子里轉悠了幾圈,發現隨著遠征北奴家族的軍隊的到來,北奴家似乎越發的穩定了。最初幾天,他們中或許還有人有慌張的神色,最近幾天,每個人都穩重的不像話,絲毫沒有什么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凝重,反而是一種灑脫。
陳爻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他知道的就是前幾天北奴家的當家主奴秘密召集下人開了幾次會議。
會議的內容陳爻沒有偷聽,對于這種閑事,陳爻向來是不想管的。
但是幾次會議后,不知道是不是北奴家族當家主母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所有人都是近乎迷信般的相信著當家主母的話,沒有人去質疑,也沒有人思考著自己的生命會不會在這一次的浩劫中隕落。
夜色初上,街市上慢慢的換上了一盞盞燈籠。
大街上的行人漸少,街邊的雜貨鋪,貨郎已經逐漸的消失不見了。
除了幾個瓦子,酒樓所在的街道還是熱鬧非凡,別的地方已經和夜同眠了。
北奴家門外。
二百多個軍士,每個人手中都齊齊的舉著火把。
火把上的橘紅火焰并不強烈,僅僅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
但兩百多個火把同時亮起,哪怕是一墻之隔的北奴家院子里,不用掌燈依舊如同白晝般清晰明亮。
下人們在伺候完晚餐后,各自回去睡覺了。
北奴家族的主家也是如同往日一般自然的作息。
他們絲毫沒有被屋外干擾,似乎門外的一切都與他們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