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爻聽罷,點了點頭。
難怪北奴穎前陣子會把自己弄的那么疲憊,原來是做這事去了。
挺好!
陳爻會心一笑,自己徒弟能做出這樣的事,自己這個師父也是與有榮焉。
只不過,到底一個女兒家,勢單力孤了點。想來那個清和國主,也只會暗中給予助力,明面上還得北奴穎扛著,帝王權術,在哪都是一樣的。
“大姐,您這果子怎么賣?”
陳爻也沒白吃的打算,連忙問詢了一下價格。
“不貴,三錢銀子一斤。”那攤主聽到陳爻問價,當下立馬喜逐顏開。
“那來——”
陳爻剛準備說來兩斤來著,但是當他手掏到自己褲兜時,他愣住了。
一來,他沒褲兜,畢竟這里是巖田界,陳爻在華夏的衣服早就不復存在了。
巖田界的衣服和古華夏衣服類似,雖然這么多年來,紡織工藝已經有了長足的發展進步,但也僅僅是把最初的褲子給折騰出來了。至于褲兜啥的,巖田人還是更追求袖兜和內兜。
當然,這其二嘛,實在是因為沒錢。
陳爻尷尬的對著攤主笑了笑。
攤主立馬會意,當下也是微笑的回應了一下,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不再搭理陳爻。
陳爻有些拘束的撓了撓頭,然后極為不好意思的離開了。
只是陳爻前腳剛離開,后腳這攤位上就立馬出現了好幾個衣著華麗的貴人。
攤主看到有貴客臨門,忙不迭的站了起來招呼起幾人。
“剛才那位先生,跟你說了什么?”
華服貴人中,一個年輕的公子直接對著婦人問道。
“沒,沒什么——”婦人看到青年,頓時神色一緊,連忙就要拜倒。
青年一揮手“不用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說說剛才那位先生跟你說了什么就行。”
青年說著,他身邊的一個小廝,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銀刻子。
婦人看著銀子,強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一五一十的把剛才陳爻的問話和自己的回答都復述了一遍。
青年聽完,點了點頭,然后帶著自己的一眾手下快速離開。
只留著那枚銀錠孤零零的躺在攤位上。
婦人目送著眾人離開,直到一個人都看到后,這才抓起銀錠寶貝似的拿到面前,仔細的打量。
兩旁的攤主看著婦人得了寶貝,一個個連忙看熱鬧的圍了過來。
婦人將銀錠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從攤位前眾人的眼前掃過。引的大家一陣唏噓,直夸婦人好命。
只有婦人捧著銀錠,卻留著冷汗。
她雖然不識字,但是卻知道這銀錠的下方烙印著什么文字,這枚銀錠一定烙印著“清和官府司馬掌印”。
而這個并不是讓婦人流冷汗的原因,而是先前的那個青年。
很明顯對方哪怕不是皇親國戚,也一定是什么封疆大吏的世子一類的,否則怎么會驚動司馬府的先生?
想到這,婦人突然想起似乎司馬府的那名青年也很眼熟,想了半晌,她突然怪叫一聲“是咧,是司馬府的大公子!!”
眾人被她這沒來由的一聲,嚇了一個激靈,一個個不由得投過來一個個嗔怪的神色。
幾個關系不錯的攤主更是出聲打趣起婦人。
婦人言語附和著自己的同行,心中更是一陣后怕,若不是先前那個青年性子不錯,恐怕殺了自己也是白殺吧。
不過,后面有司馬府出面,想來一切都翻篇了。
不過,想到這婦人又有些后悔:
唉!當時若是能送于他一些果子,或許還能平白結下個善緣呢。
對于身后發生的事情,陳爻雖然沒有刻意關注,但是卻也感知到了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