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瓊看著木頭,眼角的肌肉也是不由得狂抽了幾下。他此刻有些明白陳爻的用意了。
什么結拜都是虛的,這位大能明顯就是想要敲詐勒索,但礙于自己前輩大能的身份,怕傳出去被人說是不講武德,這才兜兜轉轉的鬧這么多名堂。
好意思呢?
王瓊在心中吐槽起來。
不過方合相比兩人卻要沉穩很多,他隨手從王公子的手中接下了令牌。隨意的把玩了一陣,這才喃喃的說道“前輩說的對,回禮那肯定是不能少的。”
說著話,他解下了自己腰間的供奉令牌“這塊是王家的供奉令牌,王家雖然不是什么聲名顯赫的修真大族,但這天下修士多少會給王家一個面子。前輩高徒行走天下,拿著它或許會得到些許照應!”
說著,他將令牌拋給了清虎。
清虎接下,正要道謝,卻看見陳爻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桌子上,一副樂呵呵的模樣,看著王公子。
王公子本以為雙方互換令牌,已經算是結束了,剛一抬頭看見了陳爻的目光,頓時感覺一寒。
“身份嘛,是個好東西。但,我的弟子出門在外,有誰敢不給方便么?”陳爻嬉笑著。
方合心中頓時一沉。
這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小瞧了眼前這位。
對方這種不拘小節的做派,讓他潛意識中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對方自己擁有著之前至尊境的戰力,有這實力,他的弟子的確不需要王家的照拂,至尊境的戰力,足夠了。
王瓊也是爽快,直接將自己腰間的一個皮囊拉了下來,拋給清虎。
“我們這一路走的匆忙,身上丹藥沒有準備太多。這些丹藥,純粹是一點心意。”
王瓊說著,又看了看陳爻。
陳爻壓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些劣等丹藥,你現在用,的確也足夠了。”
陳爻似乎點評一般的說道。
王瓊聽著頓時臉色一僵。
自己用的丹藥,那可是王家中上乘丹藥,里面很多丹藥,都是為了半圣境界準備的,這些東西如果流傳出去,巖田界修真界小半個圈子的修士狗腦子都得打爆才能爭搶到手,到了陳爻這就一句輕飄飄的“劣質”丹藥打發了?!
王瓊有些郁悶的喝了一口酒水,不說話了。
不滿意啊!前輩大能的胃口,太難伺候了!
王公子看著陳爻,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這個節骨眼上,輪到自己放血了。
然而,他還沒開口,突然聞到了自己身邊有一股清香。
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拱了拱,不自覺的他就向一旁挪了挪身體。
一個一席薄紗紅衣,美艷動人的婦人,突然坐到了他身邊。
那婦人從桌子上撿起陳爻丟出來的木牌,認真的把玩了一下,然后放了下來。
“這些都是不識貨的。王家幾十年不出世,還以為現在是幾十年前的時代,一兩個能打的老東西就能笑傲江湖了。殊不知,這世道啊,變得很快的!以前的修士就是打打殺殺,現在嘛,不只有打打殺殺了,還有人情世故!”
婦人隨意的說著,似乎教訓晚輩一般。
王瓊看了婦人一眼,眉頭頓時一沉,片刻功夫,他突然臉色大變,連忙站起來對著紅衣婦人深深地作了一揖。
“紅夫人當面,請恕晚輩無禮!”
方合和王公子聽到王瓊的話,頓時大驚,兩人慌忙站了起來,連忙對著紅衣婦人行禮。
陳爻看著三人的動作,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個婦人而已,看把三人給嚇的。
“坐吧,你們家怎么就那么多的禮數?”紅衣婦人淡淡的笑著,不過當他看到幾人還站著,頓時沒來由的笑了笑。
陳爻有些好奇的看著婦人。
婦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