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年的離開,整個宴會廳頓時如同炸彈一般爆開。
“剛剛那青年人是誰?”有人直接問道。
“下跪的是賭坊江怒的公子江河,那個能讓江河下跪的青年,就不知道了,冤山海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出現了這樣一號人物,嘖嘖,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一個人直接回應道。
“熊的英雄出少年,不過是投了個好胎。不然,這會兒估計就被丟進海里喂魚了。”有人忿忿不平。
“你知道個囊球!”聽到有人如此議論,立刻有人出聲“剛剛那青年,昨晚在天臺區,一言不合就把白會長胳膊卸了一條。保全衛的眾多大妖,說讓跪著就跪著,沒一個敢起身的。尊者強者,都不敢跟他放肆,你真以為他一點實力沒有?”
“什么!”聽到那人的話,大家紛紛來了興趣。
“吹牛的吧,我早上看見白會長,還是全須全尾的呢!”有人反駁。
“昨晚在天臺區又不是我一個,你隨便找人問問。若是我胡言說一句假話,今天休息室我請!”那個叫做胡言的人聽到有人質疑,頓時不干了,拍著胸脯大聲保證。
“嘖嘖,這青年,到底是什么開頭?”有人好奇的看向外面。
“一會兒吃完都去碼頭看著。若是江家的人真成了保鏢,那就說明,對方是江怒都惹不起的存在。如果江怒沒出現,估計今天不免又有戲看了。”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人的話立刻獲得了大家的響應。
當下眾人飯也不吃了,連忙站起來向著碼頭趕了過去。
冤山海島上,看戲的機會還真不多。錯過了,那就是錯億啊!
一行人來到碼頭,可沒想到,江家人速度更快,不僅江河出現了,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也跟在江河的身后,靜靜的看著江家的下人向著船上搬運東西。
一旁的亓哥欲言又止,想阻止卻又不敢。
“亓先生,若是東西太多的話,我這就讓下人撤下。”江河身后的老者對著亓哥就是一禮,很是客氣的說道。
“江老說的哪里話,不多不多。”亓哥連忙回應。
“江老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您到底是奉誰的命令追隨我呢,我在冤山海島上沒有什么朋友啊。”亓哥看了一眼老者,忍了半晌終于還是沒忍住問道。
老者哈哈一笑,卻沒有回答。
若是不知道的話,那便是不知道吧。人家不愿意說,自然有人家的用意,自己點破,恐怕這二十年就是白干吧。二十年的時間,對于修士來說,彈指即逝,忍一忍就過去了。
亓哥沒有從老者這里得到答案,不過卻也并不沮喪。
畢竟,江家可不是自己能夠得罪起的。不過,有這么一號人物給自己庇護,今后這生意卻是好做一些了吧。
揚帆起航,陳爻都沒有出現在碼頭。
不過,他卻清楚的看到了亓哥登船離開的一幕。
站在冤山舊堡的屋頂上,整個冤山海島盡收眼底。
陳爻看到了繁華,也看到了貧窮,看到了和睦,也看到了欺壓。
世間百態如一副畫,盡在眼前。
陳爻看到一個可憐的青年,從家中慌慌張張的出來,然后在一處隱蔽的巷角,將一幅字畫交易給了別人,拿到了一袋金幣,然后興致沖沖的走進了賭坊。
他也看到了一個看起來邋遢貧窮的老者,無意間被一名疾行的青年撞倒,痛苦躺著地上呻吟。
他還看到,一個可憐的母親,跪著將一個頭頂栓著草的女孩售賣。
…
一幕幕不停的閃過,就像一場永不落幕的電影,一直播放著。
“這不就是整個世界的縮影嘛!”陳爻輕笑著。
他繼續看著下方。
去賭的青年,似乎運氣不錯,贏得了更多的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