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爻對著地上的少年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少年看著陳爻,有些錯愕的指了指自己“我?”
陳爻點了點頭,少年有些奇怪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陳爻的面前。
“你叫什么?”陳爻笑著看著對方,目光之中滿是和善,像及了一個慈祥的老人家。
少年看了看虎頭太保,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叫北七極。”
陳爻點了點頭“走近一點。”
少年聽著陳爻的話,將信將疑的又走近了幾步。
陳爻看著距離差不多,輕輕伸出手拍在北七極的肩膀上,關于的記憶,瞬間涌現在陳爻的眼前。
陳爻詫異的看了一眼少年,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純粹的“壞蛋”。北七極出生后,因為一直長不太大,被家里人懷疑孩子先天有病,就拋棄在了一個大戶的家門口。
大戶家的傭人看到了孩子,就將孩子抱給主家,但主家家中已經有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自然也不愿意收留這個看起來并不怎么健康的小孩。
傭人不忍心將孩子丟掉,就偷偷收留了下來。
等到北七極七歲時,傭人因為惡疾暴斃,生病期間北七極多次請求主家,出錢為傭人治病都被主家拒絕了。
等到傭人暴斃,北七極認為是主家殺害了傭人。再加上,他從小到大一直躲在傭人狹小的住所,很少與外界交流。這份對于唯一親人的去世的不舍,逐漸轉化成了對于主家和社會的怨恨。
后來,北七極以不要一分錢,只要有吃住的代價加入了船幫,成為了船幫跑腿的小弟。
這些年來,這家伙算是“無惡不作”了,雖說他沒有直接迫害別人的行為,但挑撥離間,栽贓,顛倒黑白,讓別人蒙受損失這樣的事,但凡是可以用的上,他就不希望別人好。
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報復社會的人格。
“人呀,總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病也好,老也好,遲早總是會死的。你的阿爸是沒錢治病,有錢治病也不過是讓他多受一些時日的病痛折磨罷了。
主人家不借錢,并非是對你阿爸沒有感情,而是他們不想看到你阿爸受苦。有些事,跟你小孩子說不上,你不理解,也是正常。
但是人家被你害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對付你這個小屁孩,真以為他們軟弱?
身價百萬,有幾個是傻子?誰能沒點人脈?不動你,不是怕你,更不是畏懼船幫,無非是人家念點舊情罷了!”
陳爻小聲的在北七極的耳邊低語。
北七極聽到陳爻的話,渾身一震,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爻。
“來,我教你幾招,打敗了他,我們再好好聊聊。”陳爻笑了笑,再次拍了北七極的肩膀一下。
一些關于記憶中莫問三教自己的格斗術直接傳授給了北七極。
在陳爻的記憶中,格斗似乎就沒有誰能是莫問三的對手,自己九級天靈師不動用天靈器跟他打都不是對手,陳爻不信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練家子,還能翻出花來。
北七極被陳爻拍了一巴掌后,整個人都有些癡呆了。
他可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只不過是被人輕輕一拍,腦海中竟然多了這么多原本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他一時間有些沉迷于自己記憶中那些驚為天人的格斗技巧和手段,整個人仿佛夢游了一般,時而動一下,時而又靜止不動,行為難以琢磨。
等了約莫十分鐘左右,北七極這才消化了自己的記憶。
這一刻,他看向陳爻的眼睛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隨意與幸災樂禍,而是多了一絲尊敬,畏懼與崇拜。
就仿佛他犯錯時,看到他阿爸那般。
陳爻點了點頭“去吧,打敗了他,我們好好聊聊。”陳爻一直坐在椅子上,身體不動,只是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