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妻兒一起出來打魚,在外待了三個月后回去,自己的父母被兩個哥哥折磨的不成人樣,父親更是被打斷了一條腿。
左農長怒不可遏,準備告發自己的兩個兄長,然而,長期混跡酒樓和賭場的兩人,早已和衙門中的人混熟,他的狀子送到一半就被底下的小吏截胡,然后送到了自己哥哥的手中。
毫無意外的,左農長被兩個哥哥打折了左手,修養了近一年這才康復。
而自己也是從此被抓住了脈門,妻兒留下,對于父母倒是有個照應,避免了二老遭受毒打,但每隔幾日,兩個哥哥都會上門討要銀錢,讓人好不煩惱。
十天沒有收入,左農長異常煩惱。此時如果回家,且不說無法應對兩個哥哥,就是妻兒父母的吃食用度,都無法滿足,他實在無法面對這樣的結果。
坐在爬犁上,左農長把心一橫,決心去近海口碰碰運氣。如今的河道附近,有很多修士居住,他們的屋舍附近,常年不結冰,四季如春,吸引了很多魚兒。
這些修士老爺的存在,極大的縮小了漁夫們的生存空間。以前互不侵犯的水域,如今各種被霸占,逼的漁夫不得不向著更遠的地方開拓。
花了足足一天的時間,左農長終于來到了近海口附近,沿著近海口附近的冰面仔細的打探,左農長終于選擇了一處比較合適的位置。
然而,他剛剛打定了注意,卻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冰層下,似乎有什么存在。
左農長連忙追了過去,透過厚厚的冰層,他竟然看到了一個人影出現在冰層下方。
“有人落水了?”左農長大驚,連忙沿著水流的位置在下方打開了一個冰洞。
等了一柱香左右時間,那個人影這才慢悠悠的漂了過來。
等待了這么長時間,左農長心也是冷了,一個人掉進冰窟窿里,能活一柱香?恐怕一盞茶都挨不到的!
不過,畢竟死者為大,左農長還是好心的把陳爻的尸體打撈了上來。
尸體撈了起來,左農長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尸體的身上并沒有被凍傷的痕跡,身體也沒有發紫發紅,而是宛如正常人一般紅潤。
左農長伸手觸碰了一下,陳爻的身體依舊保持著彈性,并沒有死者的僵硬。
最讓他驚奇的是,陳爻的身上盡然還保持著溫熱。只是一摸鼻吸和脈搏,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左農長對著陳爻行禮一禮,然后將陳爻駕到自己的爬犁上。
人死,得報官啊。否則,自己被按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那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當下,左農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直接驅動爬犁向著府衙位置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