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爻看著左農長,微微一笑,只是臉色卻是因為撕裂之痛而顏色有點發白。
左農長看著陳爻的臉色,立刻反應過來,陳爻在水底待的時間有些過長了,臉色發白也是正常,不過,當務之急還是需要給陳爻找個大夫,否則,很難保是不是會有什么后遺癥。
“快上車,我們去找個大夫!”左農長對著陳爻說著,說話間更是直接上手,攙扶起陳爻坐上爬犁。
陳爻看了一眼爬犁,當下,也沒有客氣,順著左農長的力,直接坐了下來。
左農長順著陳爻的身后坐了下來。馬鞭在之前受驚時已經掉了,他只能抓住了韁繩,用力一揚。
駿馬收到左農長的信號,連忙邁開馬蹄,飛快的向著前方狂奔而去。
陳爻蘇醒過來,左農長也不需要向著衙門而去,不過,最近的醫館卻也不近,左農長幾次調轉方向,行了足足一天一夜,才來到一個小茅屋前。
這小茅屋距離陳爻的居所不過六十里地,是他經常去的地方,對于這小茅屋的主人,其醫術在附近十里八鄉也是聲名赫赫。
在小茅屋前停了下來,左農長熟練的將爬犁拆了下來,然后帶著駿馬在茅屋一側的馬廄里栓了起來。
做完這些,他才走到陳爻身邊,熟練的帶著陳爻來到小茅屋中。
陳爻的神識外放,已經探明了。這小茅屋附近,沒有一個人,陳爻跟隨左農長進去,也不會有什么收獲的。
“湛廬主人平時不在這里居住,平日里每隔三天會來這里給大家診斷一次。現在天寒地凍,最遲也會五天來這里一次!”左農長看著陳爻疑惑的模樣,似乎猜出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起來。
“今天這里沒人,看來,可能這幾天已經來過了,不過沒關系,最遲也不過五天罷了!”
說著,領著陳爻走進了小屋中。
左農長熟練的找出小屋的火盆,銅壺,然后去后院的池塘里,舀了一些水,又從一側的屋角,找到了一些柴火,在屋子里點了起來。
“你這是?”陳爻有些疑惑的看著左農長。
“湛廬先生平日里,并不在這里居住。屋子里的東西都是鄉親們幫忙置辦的。一些獵戶,或者是路過的行人,如果天色晚都會在這里借宿一夜。
所以,我們對這里格外熟悉。如果用了這里的東西,咱們只要抽空補上就行,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去上山砍些柴,再給湛廬先生準備一些魚肉。
咱可不能白用湛廬里的東西!”
左農長很是樸素的說著。
陳爻聽到左農長的話,內心原本的陰暗突然多了一絲光明。
似乎不管在哪個世界,人情味總是停留在普通人階層,或者是窮人階層。權勢,金錢,實力,總是在不停的餐食著這些純樸的心靈。
火盆點起,銅壺直接放在火盆的火焰上煅燒。第一壺熱水,左農長并沒有拿來喝,而是倒在盆中,清理了一下屋子中的桌椅。
剩下的熱水,被他用來涮了涮杯子和碗。
陳爻奇怪的看著左農長的舉動,他來來回回燒了好幾壺熱水,就是不喝,全部用來清洗和整理屋子中的什物。
“咱們用不著這么干凈吧?”
陳爻很是好奇的問道。
左農長看著陳爻,這才笑了笑,用著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湛廬先生特地交代過,這屋里面的東西雖然可以隨便動用,但是,在使用前必須要用開水清洗一下。
湛廬中往來的大多都是病人,有些病癥還有傳染,用開水,可以避免染病。當然,這還得小心的清洗,之前也有人使用開水清洗之后,但還是染病的。
所以,多清洗幾遍,準沒錯的!”
陳爻看著左農長的臉,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種防疫意識,的確值得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