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一輪輪顯得漫長而又冗余的競拍中,來到了競拍的尾聲。
策展主場人激動的道,“按照慣例,最后登場的一定是零號標王。”
她看著屏幕上的高清圖片,介紹道,“今年的標王產(chǎn)自緬國著名的翡翠礦場,原石重達二百多斤。我們可以從上下兩端,還有中間的部分,看到幾處擦口,每一處露出來的玉面全都是陽綠高翠,沒有任何雜質(zhì),細膩瑩潤,是最頂級的玻璃種表現(xiàn)。”
“早在二十年前,在零號毛料的同一個礦場,有一塊相同表現(xiàn)的原石,開出了史上最大的一塊玻璃種翡翠。而零號毛料,體積比那一塊更大,表現(xiàn)更好。”
“好了,回歸主題。本次零號標王起拍價八千萬,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三百萬,競拍開始!”
很多等待已久的玉石商家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
有人舉牌開始舉牌叫價。
“八千萬。”
“八千三百萬。”
“八千六百萬。”
他們的叫價都很保守,并沒有一下子喊出天價。而是在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競爭對手的上限。
卓凡看了一眼零號毛料,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他在這塊原石中只感受到了很稀薄的一層靈力,那幾處破窗的皮層太迷惑人了,很容易讓人相信這就是一塊巨大的全綠玻璃種。
“這么個叫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我向大富出十億,今年的零號標王我大富珠寶要定了,誰也甭想跟我搶。”
一個禿頂發(fā)福的胖子站起身來,直接叫出了十億的價格。
何姝雨小聲對卓凡說道,“這胖子來自燕京向家,是華夏首屈一指的珠寶商,他的‘大富珠寶’在華夏有幾千家連鎖店,業(yè)務遍布全球,在海外也有不錯的地位。之前向大富一直沒有出手,看來他是專程為零號標王而來。”
卓凡點了點頭,就算他不怎么屬于玉石界,但對大富珠寶并不陌生,中州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yè)區(qū),就有好幾家大富珠寶旗艦店。
見到向大富出手之后,那些叫價的商家全都被震懾住了。
許哲目光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零號毛料,神色凝重。
他之前在卓凡手中吃了幾次大虧,白白損失了近六十多億,手里的尖貨毛料卻沒有幾塊,如果不能拿下零號毛料,那意味著許家之前所做的計劃全部白費了。
按照孫陽平之前給出的建議,零號毛料有七成的概率是一塊全玻璃種帝王綠。預計成交價會在八十億左右,如果超過這個價格,就不建議冒險。
“我現(xiàn)在能夠動用的資金只有一百億了。事到如今,零號標王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翻盤機會了,我只有冒險賭一把。”
許哲低頭沉思著。
策展人開始詢問道,“向先生叫價十億,有沒有人加價?”
許哲舉起手中牌子,目光中透著決然之色,開口道,“二十億。”
見加價的人是許哲,眾人的目光變得有些復雜。
向大富看著許哲,呵呵笑道,“小許總,好魄力啊。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我爭了,零號毛料我勢在必得。”
許哲說道,“向總是玉石界的老前輩,如果肯將這塊毛料讓給許家,許家一定會非常感激的。”
向大富笑了笑,舉起牌子,“三十億。”
許哲臉色一僵,沒想到向大富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加價十億。這那里是在競拍,這是在裸的搶劫。他咬了咬牙,“五十億。”
競拍會的走向出乎所有人意料,誰也沒想到,今年的標王毛料,竟然會拍出這么恐怖的天價。雖然零號標王極有可能是一塊價值達近千億的滿綠玻璃種,可說到底還沒有切出來啊。
許哲這個叫價即便是向大富也變得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