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太極殿寂靜無聲,書房中燈火通明,不時響起翻書的聲音,是貞元帝在批改奏折。
元閔匯報完案情最新的進展,立在一旁安靜的等候,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終于,貞元帝微微吐了口濁氣,將手中毛啊,很多年沒有聽人提起這個名字了。”
這時,老太監(jiān)王寶走了進來,稟告道:“陛下,先皇的陵墓沒有開啟過的痕跡,奴婢進去查看,發(fā)現(xiàn)先皇的龍體安然無恙。”
貞元帝點了點頭,接著道:“柳隨云呢?”
王寶回道:“柳隨云已經(jīng)被監(jiān)正和陸離院長擒住,不過他拒不承認對他的指控,還說什么清者自清,從頭至尾都沒有抵抗。”
貞元帝眉頭微皺了一下,道:“先把他關(guān)入刑部大牢,祭祖大典之后,朕親自審問他。”
王寶領(lǐng)命,再度走出了書房。
元閔輕輕咳嗽一聲,顯示了下自己的存在感,小聲道:“父皇,既然事情已經(jīng)處理妥當,兒臣便先告退了。”
貞元帝斜過去一眼,說道:“你就這么不想和朕待在一起?”
元閔勉強一笑:“父皇這是說哪里的話,兒臣這不是看時辰已晚,擔心打擾父皇休息嗎?”
貞元帝冷哼一聲:“若你能爭氣一點,朕何須每日操勞到深夜。”
元閔立刻躬身,低頭道:“兒臣知罪!”
貞元帝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如今妖族內(nèi)亂,外患已除,東廠廠公的位置上就是栓上一條狗,也能給朕把事給辦了了。你給朕好好呆著,莫要再鬧出什么笑話,丟了我皇家顏面。”
元閔一臉無語的點了點頭:“兒臣定當竭盡全力,辦好這差事。對了父皇,吳俊正在研制無極烈焰丹的解藥,向父皇申請十顆八顆絕頂境大妖的妖丹。”
貞元帝的臉皮肉眼可見的抽動了兩下,瞪起眼道:“滾!”
元閔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果然皇帝家里也沒余糧啊……”
第二天中午,元閔帶著從內(nèi)務府領(lǐng)到的兩顆宗師境妖丹來到了捉妖人衙門,剛一進門,就看到秦月兒眼含殺氣的抱著劍。
吳俊站在桌前,攤開一張白布,在上面寫著大字。
元閔走上前一看,不禁表情古怪的念出了聲來:“無良太醫(yī)署,還我血汗錢?”
吳俊抬起臉來,一臉嚴肅的道:“今天捉妖人衙門發(fā)俸祿了,沒有我的份,我去詢問,他們說我的俸祿要去太醫(yī)署領(lǐng)。結(jié)果去到太醫(yī)署,他們說太醫(yī)的名冊上沒我,要我去戶部領(lǐng)。”
“我又找去了戶部,戶部說讓我回去找太醫(yī)署開具證明,太醫(yī)署又說名冊上沒我,無法開具證明……這擺明了就是想坑我的血汗錢吧!”
元閔聽了不禁一樂:“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戶部侍郎王從簡和柳隨云是同窗,還是同科的進士,二人關(guān)系不錯。太醫(yī)署令黃靖是柳隨云的棋友,二人也是交情匪淺。”
“咱們無憑無據(jù)抓了柳隨云,他們當然不會給你好臉色。不過別擔心,你東廠的那份俸祿是不會少的。”
吳俊怒道:“一碼歸一碼,我是陛下親口冊封的太醫(yī),他們憑什么克扣我的俸祿!”
秦月兒握了握手中寶劍,點頭道:“是他們不按規(guī)矩辦事,我陪你去講理。”
元閔眼皮一跳,轉(zhuǎn)臉看向秦月兒:“你跟著瞎起什么哄?”
“我是個習武之人,遇到不公義的事情一定要站出來。”
秦月兒表情認真的說道。
先前她已經(jīng)在心里計算過了,這些錢起碼能讓吳俊多做六桌子菜……血海深仇,也不過如此了!
元閔掃量幾眼義憤填膺的二人,滿心無奈的道:“明天就是祭祖大典了,這時候千萬別惹事啊,等祭祖大典過后吧,到時候我?guī)蠔|廠的人陪你去……去討要血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