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鬼醫的病情十分嚴峻,吳俊思來想去,也只有七彩補天丸能治好他。
仔細將藥方看了一陣,吳俊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點燃爐火,讓雪山鬼醫當面煉制了一次藥,步驟也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開爐后煉出來的藥確根本不是七彩補天丸。
吳俊愁眉不展的拿著藥渣嘗了又嘗,藥方也驗算了好幾遍,卻依舊百思不得其解:“不應該啊,這究竟是哪里出問題了……”
秦月兒看著吳俊頭發都搔掉了好幾根,勸道:“餓著肚子哪能想得出,要不然吃飽了再想?”
“那就先吃飯吧,等吃飽了我親手來煉一次!”
吳俊抬臉看了看天色,目光轉向了門外的藥田,嘀咕道:“吃點什么呢,這里什么食材也沒有,要不然給你們炒一鍋千年冰晶草嘗嘗?”
“我抓了些!”
秦月兒眼神發亮的指了指身后的兩只龍眼鷹雀,一條幾十斤重的天池銀魚,看得吳俊目瞪口呆:“你什么時候抓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月兒張開胳膊,半握著手比劃起來:“路上啊,就這樣隨手一抓就抓到了。”
吳俊嘖的一聲,不禁有些驚嘆秦月兒的運氣,一邊說道:“都是好東西,龍眼鷹雀能養肝,天池銀魚潤肺,再來一盆涼拌朱果吧。”
話音落地,宋菜一溜煙跑去了藥田里采摘朱果和冰晶草,禍害起了雪山鬼醫的藥田。
吳俊也生起火來,處理起了食材。
不多時,龍眼鷹雀被架在火上烤了起來,香氣瞬間彌漫到了整個院子。
東廂房一間屋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個披頭散發,眉心一道血紅色劍痕的老人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的來到了篝火旁坐下,盯著烤出油的鷹雀,輕輕的吸了口氣。
看到多了個吃飯的,宋菜臉色不善的瞪起了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秦月兒一把按在了肩膀上。
秦月兒沖她微微搖頭,說道:“劍魔柳七變,咱們打不過他。”
宋菜不悅的一哼:“沒聽說過。”
秦月兒望著劍魔微微翹起的嘴角,回憶著他的資料說道:“柳七變,出身河西柳家,天生劍癡,五歲習劍,七歲青出于藍,九歲名震河西,十三歲已是劍道宗師,四十歲敗盡天下高手。
為求劍道巔峰,他踏浪而行,一人一劍前往東海尋找劍仙,了無音訊一百載后,頓悟出縹緲無情劍,隨后一劍西來……”
劍魔眉梢微微一彎,似乎在為還有人記得他生平而欣喜。
秦月兒此時已經從他身上收回了視線,轉過臉朝著宋菜繼續說道:“然后被我爹一劍打跪。”
劍魔瞬間暴起,暴跳如雷的吼道:“老夫沒跪!單膝跪地不算跪!”
在宋菜鄙夷的眼神中,劍魔吹胡子瞪眼了一陣,瞪著秦月兒道:“你是俠魁的女兒?”
秦月兒點了點頭,見吳俊已經撒上了調料粉,伸手去抓烤好的龍雀腿,劍魔眼睛一瞇,并指成劍朝著她手腕點去,秦月兒手腕一轉,飛速將手縮回。
劍魔變指成抓,面帶笑意的伸手去抓雀腿。
猛然之間,雀腿驟然飛出,東廂房一間房門迅速打開閉合,雀腿已經飛入了屋子里。
劍魔微微一僵,瞥了眼房門,郁悶道:“老怪物……”
再轉回臉時,其余三只雀腿已經被秦月兒和宋菜、閻君瓜分了……
吳俊用薄餅卷了幾塊肉,一邊吃,一邊好奇的看向其余幾間房:“鬼醫前輩,你這院子里人不少啊。”
雪山鬼醫已經多年不能進食,享受的聞著鍋里的魚湯,一邊說道:“都是來治病的,劍魔柳七變、峨眉峰靜念師太、天門宗童叟、還有一位道門老前輩。”
吳俊臉色一肅,朝著雪山鬼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