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醫(yī)圣結束了對吳天霸的教學,來到了赤帝居住的廂房。
整個下午的時間,赤帝一直都站在窗口觀看著他們的教學,親眼見證了吳天霸逆天的成長速度。
見到醫(yī)圣進來,赤帝眉頭微蹙的開口道:“怎么樣,接觸了這么久,你覺得這孩子是天道嗎?”
醫(yī)圣神色肅穆的道:“根據(jù)我的仔細觀察,這孩子極有可能就是天道……”
赤帝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然后聽醫(yī)圣繼續(xù)道:“也極有可能不是?!?
赤帝:“……”
聽到醫(yī)圣的廢話,她先是呆愣了幾秒,隨即哭笑不得道:“這時候你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
醫(yī)圣表情一垮,無奈道:“可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完全看不出來呀。你怎么會覺得天霸是天道化身呢,天道有這么蠢,主動給人對付他的機會嗎?”
赤帝憂心忡忡的道:“如果他真是天道化身,即便他給我們機會,我們就能傷害到他嗎,這就叫有恃無恐吧……”
從看到吳天霸的第一眼起,她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濃厚的天道之力。
對于深受其害的她而言,她生怕一不留神,就又要被天道控制,因此這些天來一直是提心吊膽。
醫(yī)圣十分能理解她的心情,安慰道:“別擔心了,即便他真是天道也沒什么可怕的,當了吳俊的徒弟,該害怕的應該是他才對?!?
赤帝眉頭一展,笑道:“吳俊這小家伙也夠古怪的,好像完全不受天道束縛一樣?!?
醫(yī)圣點了點頭:“也許是鳳凰本源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變異吧,畢竟鳳凰在所有神獸中,也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鮑不平已經帶著整理好的卷宗回到了仁心堂。
剛一進門,吳俊便看著他笑了起來:“鮑不平,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又被人吊起來打了嗎?”
鮑不平脖子上青筋綻起,爭辯道:“什么被人打,我是和人切磋,修煉之人,和人切磋不能算挨打!”
吳俊笑著點頭:“你說的對,那你是被誰打的?”
“我是被元閔打……都說了不是挨打!”
鮑不平瞪了瞪眼,憤怒道:“雖然這家伙修煉的是天臺寺的《蟬蛻大法》,天生克制我的《太乙神功》,但他也沒占到什么便宜!”
吳俊驚訝道:“你把他打傷了?”
鮑不平嘴角一撇,滿臉驕傲的道:“那是當然,我用胸口把他的手都給打腫了!還把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吳俊:“……”
被人吊打都說的如此清晰脫俗,真他娘是個人才??!
鮑不平說完,憤憤不平的道:“我就說了句,原來禿驢也有頭發(fā),他二話不說,就和一個和尚一起圍攻我,真是一點都不講武德!”
吳俊嘴角抽搐的道:“你這張嘴……下次去辦事,記得先報我名字。”
鮑不平聞言,一臉糾結的說道:“吳大夫,報了你名字,會被人打死的吧……”
吳俊深呼吸兩下,松開了袖子里攥起來的拳頭,問道:“我?guī)煾傅木碜诙颊{出來了吧?!?
鮑不平嗯了一聲,將一摞卷宗放在了桌上,講述道:“邪醫(yī)吳峰,人稱吳瘋子,相關記錄兩萬零三條,他殺人全看心情,可以說是血債累累。但他也曾在京城、天南等地相繼消除了數(shù)十場瘟疫,活人無數(shù),被一些百姓稱作活菩薩,至今還有人供奉他的長生牌位。”
“二十年前他忽然歸隱,去到了金華,據(jù)推測是為了去等鳳凰涅槃。”
吳俊聽著,一臉復雜道:“我?guī)煾?,好像是走火入魔了呀……?
鮑不平整理著吳峰的卷宗,忽然看到桌上有一副新寫的墨寶,好奇的看了一眼,念道:“但愿世間無疾苦,何妨架上藥生塵。吳大夫,這是你寫的?”
吳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