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位流云宗正式弟子,商討完先去哪里,然后再去哪里,誰什么時候先回來主持局面之后。
剛邁步,準備下山。
遠方天際,出現一道流光,并且迅速接近,兩人的臉色都是一僵,但其中也蘊含了一抹慶幸,幸好還沒走,否則一番責罰是絕對免不了的。
何姓師弟,第一時間,把自己的仕女圖收進了腰間的儲物袋。
姜姓師兄遞過來一個眼神:為何收了扇子?
何姓師弟也是秒懂,回了一個眼神:風大,扇什么扇子!
確實風大,畢竟是九百多丈高的山上,只不過剛剛風也一直都這么大。
為了防止師兄揶揄自己,何姓師弟又遞了眼神,看了一眼馬上就到眼前的流光,又看了姜性眼師兄,意思很明顯:你不是說不可能回來么?這話音剛落,就回來了。
姜姓師兄眼神回了個:我怎么知道。
兩個人不敢再肆無忌憚的交談,也不敢用神識傳音,高階修士只要想,就可以很輕松知道低階修士的傳音內容。
所以只能用眼神交流,雖然這樣表達的內容不夠豐富,不夠多,但對方能秒懂,就不存在交流障礙。
比如一個眼神看著被收起來的扇子,一個眼神看著某個被風吹起的事物等等。沒有具體答案,對方能大致理解意思就成。
流光落下,一位仙子顯出身形,正是之前周泰遇到的那位仙子
“弟子何璃,拜見師叔。”
“弟子姜瀾,拜見師叔。”兩人躬身同時說道。
“嗯!”這紀師叔,簡單的回應了下,就面無表情的走進了一處石屋。
兩位師兄師弟對視了一眼,都是一頭霧水?這是怎么了?
是這位紀師叔想明白了?放棄了?
……
西行的第五十七天。
周泰趕路,從最初能優雅的連跑帶顛到此刻的一路風塵仆仆,瘋瘋癲癲,雙腿麻木。
一路顛沛。
趕路那有什么形象可言,毫無形象也毫無精氣神,一頂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只露出來眼睛,此刻眼睛是一睜一閉的,睜著的那只眼睛也是就露出來一條縫,能維持勉強看清路就行。
渾身破破爛爛,已經很久沒遇到什么能補充物資的地方了,就算碰到了,也沒什么用,除非拿身上帶的東西,以物換物,因為身上的錢已經花光了。
除了留了一套衣物是準備到地方穿的,已經沒有任何備用的衣服了,鞋廢的多,但因為準備的也多,所以還剩幾雙。
為什么帶特殊的只露眼睛的帽子,絕不是為了什么搞怪。因為長時間跑在路上風吹臉,臉特別不好受,怕給自己吹毀容了,所以弄了個防護。
本就是個平凡長像,再毀容了,可怎么辦,能做點是點。
一天六七個馬拉松,感覺身體被掏空,一點多余的東西都不想帶,但這種帽子卻不可沒有。
一路上的趕路,基本都是在風餐露宿,雖然路上也遇到了兩次攔路搶劫,但是都靠著自己的速度把人甩掉了。
一分鐘都不想耽誤,所有的空閑時間基本都是休息,而休息只是怕腿受不了。
就算很重視腿的休息,這一路跑到這里,兩條腿也是到了各種疼都算小毛病的時刻。
腿此刻都跑麻木了,感覺都不那么靈敏了,只是機械的散著,想休息,想停下。
但是不能,已經五十七天了,不知道還有多遠,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
已經付出這么多,努力到這種程度,如果最后只差一百里,或差幾個小時,而錯過了,那會是多么的遺憾。
正是因為終點遲遲沒有出現,周泰最后十天出現了這樣的想法,而這十天每天都盡力多跑,他總感覺自己到極限了,但是又一直還沒碰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