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很順利的就成為了七里谷中的一名新雜役,一點波瀾都沒有。
管事王砜只是簡單的問了一下幾人的名字,然后喊來一名雜役,然后就讓這名雜役帶著周泰他們四人離開了。
這樣的情景,這種樸實的作風,讓周泰竟然有點羨慕,啥事不用干,有事雜役干。
雖然只是流云宗最底層的領導,但也不是此刻他能望其項背的。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老賀,流云宗上等雜役。”領路的雜役長相略有些陰柔,簡單介紹了下自己,但這上等雜役幾個字讓周泰聽出了某種驕傲的意味。
“你們新來的,聽好,咱們七里谷最大的規矩,就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要去打擾管事王砜大人。”一邊領著人往前走,領路的老賀一邊開口說到。
“賀大哥,那什么樣的事才算特別的重要。”四名新人雜役中的趙師魯問了一句話。
但是并沒有等到回答,是自己稱呼錯了?趙師魯心中暗自疑惑:雖然自稱是老賀,但只要懂點人情世故的就不會這樣直接稱呼,稱呼賀老的話,也不是不合適,因為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自己不應該問么?
暗自沉思的趙師魯,偶然間對上了老賀這名上等雜役回眸一瞬的眼神:陰冷而犀利。
“是我錯了,疏忽了,身為一名雜役,怎么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趙師魯心中一驚,嘴上快速沉穩的這樣說道。
“嗯。”自稱上等雜役的老賀,算是出聲的回應了一聲。
看起來只是簡單的兩句話之后,幾人行走的氣氛,卻與剛剛大不一樣。剛剛趙師魯問話時,同行的新雜役李樹衍還與趙殊小聲的聊了一句話,此刻五人行走之間,氣氛很安靜。
對此種情形,幾名新雜役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心中吐槽一句類似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這樣的話了。
能在管事手下混著幫忙管理,要么是與管事關系夠好,要么就是能給管事分憂,雖然這叫老賀的雜役如同上樹的猴子一樣,笑臉向上,屁股向下,但周泰不能否認還是有一手的。
但周泰的心,卻是又沉了一些。
雖說二十年雜役,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如果有機會能從雜役晉升成流云宗弟子,還是要爭取的,雖然譚策吾講課時說過有多難,但是不也說過有成功的么,他還是覺得自己有那么一絲絲可能的。
不是對自己有自信,是對強化點有自信。
而能讓這名高等雜役老賀對這四名新雜役如此不假辭色,不怕這幾人萬一以后發達了,會找他麻煩,那只能說明,雜役要發達太難太難,對方根本就不擔心。
真正讓周泰心沉的是,雜役見管事都這么費勁,那接觸正式弟子的機會,絕對不可能是雜役天天掃地,正式弟子天天走,抬頭不見低頭見那種。
或許就是如同干苦力的泥腿子與帝國公主之間的差距,老死不相往來是常態,能相遇一次都是前世五百次回眸換來的。
一邊跟著走,一邊看著道路兩旁的靈田極其遠方露出來的木屋,周泰越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小順子!過來!”行走間,老賀突然一嗓子,然后就見不遠處快速跑過來一個年輕雜役的身影。
“賀助事,有什么吩咐?”跑過來的年輕雜役,滿臉笑容,如同見了親人一般。
“什么賀助事,不要亂說,只是幫王砜大人分一點憂罷了。”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的表情是特別受用。這助事一職在流云宗雜役中根本就不存在,是一些雜役為了討好老賀這種雜役特意私下叫的,他喜歡聽,但又從不私下承認,每次都嘴上說著拒絕,了解的雜役都清
楚情況。
“哪里是亂說,賀助事勞苦功高,在咱們七里谷……”年輕雜役口條特別順,呱唧呱唧就是好多恭維的話。
可能是享受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