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兩人之間的接觸,起初只是一個男人自以為聰明的愚蠢,但瑤妤在意識到周泰是一名修仙者的時候,她的心態就發生了變化,任何一個漂亮女人,對于任何一個的正常的男子都有一種極致的吸引,畢竟動物世界的故事大都耳熟能詳。
如果她拒絕,義正嚴詞,對于色心不大更沒色膽的某人來說,后面的事都不會發生。
但她沒有,一個人的褲腰帶對另一個人不緊沒事,但就怕系都不系,這就很危險。
周泰能扛過一波,拒絕一次,已經是心性與本心的極致堅守,能同床共枕幾天,也算是一種精神折磨。
離開后,心態有些惆然若失,沒有一點后悔是不可能的,那是伸手可及的美好,但底線原則不想破,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從此可能都不會再有交集。
但事事無常,碰到特殊情況,有求于人,需要回返,但卻被一句話破了本就極其脆弱的心防。
世界上最順其自然的就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
有人相識十年,卻不及有人初次相遇的一個眼神。
他本就對她心存感激,他本就對她心生好感,他本就覺得她很好看。
有便宜不占……畢竟不是成仙得道的高人,也不是圣人,只是一個有個小外掛的普通人。
更不是石頭人,而且石頭也是硬的。
對于瑤妤來說,修仙一直是她的渴望,哪個女人知道有機會能長生不老,能容顏永駐,還會甘心做一個只能活幾十年普通的凡人,而且容顏易老。
為此定下的未婚夫要死,防止更多的未婚夫出現,招個贅胥上門,弄個小孩掩人耳目,贅胥不聽話,敢出門敗壞名聲,所以也要死。
她要找夫婿,她必要清清白白之身,因為覺得自己能憑借的也就是自己的美貌,要找一定要找到在修仙路上能助自己一力的大腿。
但理想與現實,差距太大,她四處奔波,卻一點希望都看不到,了解的越多就越失望。
覺得有機會的事,她就敢嘗試,但毫無機會,只能在這未央城做個普通凡人。
她自認是一個壞女人,能在路上做出救人之舉,是覺得自己壞事做的有點多,對一些可有可無的事,良心未泯,減少一點負罪感而已。
對于救周泰的事,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一件嗤之以鼻的小事,滿心都是自己的求仙路,但沒想到當年的那個小孩,是個小憨憨,跑過來報恩。冒犯之事,她多少是動了點殺心的,但多少顧忌自己的安全,畢竟只是弱女子。
更沒有想到,自己苦苦努力都成為不了的修仙者,他竟然已經是了。
給了自己靈石,確實有了機會,但是自己只是一個小修仙家族之中隔了多少代的旁系子弟,知道的東西都只是祖輩的口口相傳,啟靈功法什么的,見都沒見過。
雖然對他有恩,但是恩有用盡之時,恩斷義絕,就不會再有關系。
她豈能輕易放棄,必須死死抱住,不讓他跑掉。
能與之同床共枕就是下定了色誘他的決心,雖然廢了很大的勁,還讓她一度覺得自己失敗了,事后還覺得自己太沒用,但還好最后他回來了,原來太主動也不好,不如幾句話好用。
本以為是找了個長久的依靠,沒想到他已經成為了個流云宗雜役,不知道因何而返,但很快就會離去卻是不可抗拒的事實。
以為出手闊綽,有了不起的背景,想象中的長期依靠,變成了臨時搭檔。既然是雜役,有幾塊靈石也是不難的,他還只是機緣巧合才去的流云宗,家族也沒有,而且看他眼中對自己的癡迷,這個憨憨很可能就那幾塊靈石,如果已經全給了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很賠本的買賣。
她雖然自認是個壞女人,但卻絕不會做一個爛女人,那種不但別人瞧不起,她自己更是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