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的光芒亮起,周泰并沒有做出收回令牌的動作,身體有些僵硬,只是把自己的眼睛閉上了,不想讓自己的眼神暴露一些內心的想法。
剛剛飛劍過來的一瞬間,渾身骨寒毛豎,一種死亡降臨的大恐怖侵襲全身。
雖然這種飛劍的攻擊已經經歷過一次,但那次是偷襲,最后時刻才反應過來,更多的是后怕,而這次是看到對方飛劍出鞘,看著飛劍直奔自己而來,等于是看著死亡在不斷接近。
差一點拿出來的就不是令牌,而是可以加強化點的裝備,在生死面前再想著不能暴露底牌,那死了都是活該。
終究在這危機與讓人慌亂的時刻,還有些理智,想到了用紀婧歆給的令牌試試,如果這令牌不好使,真的就要在這元鼎山上面分生死了。
如果死了,那萬事皆休。
如果僥幸殺了這個筑基期修士,那么在場的練氣期雜役也都要殺光,全部灰飛煙滅,不是心腸狠毒,而是這樣才能做到死無對證,還有一線生機。
讓人以為是所有人一起無故失蹤,制造一場群體失蹤之迷。
不喜歡殺人,更不愿輕易招惹是非,但人在修仙界,有時候真的只能是身不由己。
危機解除,腿上要瞬息發動的風影術也撤回了靈力。
表面無事,但內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讓周泰更深刻意識到了這不是什么有法治的世界,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在他心中原本還有一種帶有理想主義的強者與弱者之分:弱者只會向更弱者揮刀,強者只向更強者出劍。
他一直想以后做一個自己心中的強者,但這剛剛的經歷,讓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能保住命在說吧。
活著才有一切,死了就都是笑話。
萬幸的是之前有些沖動的決定,讓他有了一條大腿可抱,也不知這大腿能抱多久,更不知抱的是更溫暖的大腿根,還是一甩就會飛的腳后跟。
短暫的傳送過后,眾人再次回到了流云宗的傳送平臺上,宗門弟子諸寅直接御劍飛走,等他走后,仍然跪在地上的雜役弟子們才緩緩起身,然后頭也不會的四散而去。
這周泰雖然得罪了流云宗正式弟子,但明顯也有后臺,不是他們這群雜役可以參與的。
蕭奕五想和周泰說什么,但最后搖了搖頭也走了,不知是不是故意表現的一種姿態。
人都走光之后,周泰原地短暫的站了一會兒,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收回令牌,然后才邁步而走。
剛剛的情景,讓周泰又想到了小時候被賣掉那一刻,那種對命運的無助感。
心中的憎恨與憤怒如同滔天的火焰,但不敢表露一絲,只能全都壓在心底,裝作有些被嚇傻了的樣子,也不知道成功不成功。
一邊走,一邊調整呼吸,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之后,第一時間往監備堂而去,先把儲物袋送回去。
出去的時候是需要儲物袋,多帶一些東西,要不只是小小的納物袋,空間太小,真的裝不了什么。
在外面沒有什么事,回到宗門還敢帶著儲物袋四處亂轉,那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至于一部分東西,暫時也只能先放到這個儲物袋之中,以后再想辦法,或者等到值守的時候,一次帶出來一點也是可以的。
交回儲物袋的過程很順利,畢竟在別人的眼中,他就是出去做了一次宗門任務而已。
離開監備堂的第一時間,周泰就直奔青靈峰而去。
筑基功法他自己已經得到了,但是在流云宗想要筑基,紀婧歆那份筑基法就一定也要得到,這樣才能名正言順。
而傳送的經歷,讓他對實力的追求有更加迫切的渴望,只要能得到紀婧歆的筑基法,應該就可以用令牌跑青靈峰某處偏僻之地修煉,靈氣更高的青靈峰能讓自己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