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婧歆的話,同在此地的聞人正吉挑了挑眉。
什么紀家子弟,分明是個雜役頂替,心里這樣想的聞人正吉對紀婧歆說辭嗤之以鼻,他早就把那人的身份查了個清楚,才動的手。
但雜役頂替這件事,他不能明說,這種事誰家都有,屁股下面都不干凈,算是半公開的秘密,所以她說是就是了。
聞人正吉之所以做這件事,就是想著把人簡單一關,沁南希就有可能會來求自己,那時候就可以拿捏對方,如果一直不來,幾年之后隨便就把人處理了就是。
也知道這人和紀婧歆有點關系,所以才只是簡單的關押,她如果來找自己,簡單放了就是,如果不來,也就說明對方完全不在意,不成想,對方竟然在這里提出來了。
事已至此,他就不能像之前那樣完全把事情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據聞此人算計宗門正式弟子,正在查證。”聞人正吉高聲回應,事關宗門執法堂的臉面,他不得不開口。
“已經調查一個多月了,還沒結果么?”紀婧歆先是看向宗主,然后又是把目光落在了聞人正吉的臉上。
“既然說是算計了宗門正式子弟,又是算計了誰?最近也沒有哪位宗門子弟出狀況吧?”
隨著紀婧歆話語落下,宗主的目光也落在了聞人正吉的臉上,聞人正吉神識傳音,先是把事情簡單的對宗主說了一下。
然后才開口道“紀耀鋒各方面都是中下之姿,最近一年多來,卻與宗門新晉修士沁南希同住一處……”
“休得胡說!”話未說完,就被所屬沁家的元嬰修士所打斷,宗主一定是當過少宗主的,少宗主卻不一定能當上宗主的,這全看在位宗主的突破速度,而且就算聞人正吉以后會當上宗主,對于這種有辱自身家族的話,也不可能允許他說下去。
此刻大殿中之人,神情皆不變,事不大,瓜不小。
但能被看見的精明皆是浮精,而大智若愚者,才是精明的高手,明察秋毫,不動聲色。
人精者,能言善辯,只是輕易不說,他們心思通透,只聽話外音,半句話,敏覺其真意,很難被虛假所蒙蔽。
聞琴聲而知雅意,雖然聞人正吉沒有往下說,但結合之前被算計的話語,在座的眾人都腦補出了畫面。
而坐在宗主旁邊的宗主夫人心中微微不滿,之前就聽執法堂說過此事,但被她壓了下去。這種事關一個宗門女修的清譽,既然事主都沒告發,又何必多此一舉?
“你又怎知不是情投意合?沒有憑證,只憑自己的臆斷?”紀婧歆輕聲開口,聲音不大,但卻保證能被在場的所有修士聽下。
沒有憑證確實是聞人正吉的軟肋,但他卻不能不回應“把那紀耀鋒叫來,大家一看便知。”
……
被關押了一個多月之后,周泰被多為金丹修士押送而行,他以為要開始對自己問話了,但路線卻一路往主峰之上而去,這讓他心里直打鼓?
直到最后邁步進入到那巍峨廣闊的大殿之中,轉瞬之間看到坐在四周高臺之上的眾多修士,金丹就上百位之多,剩下少部分不出意外的大多可能就是元嬰。
&nt 最上首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修士,男修士一眼略過,女修士卻是非常驚艷,周泰不敢多看,只是簡單環顧一周之后就低下了頭。
“你是否與沁家一位女修情投意合。”紀婧歆率先對周泰發問。
這個問題讓周泰心中有些發愣,不是質問?
這是要取媳婦了么?他想這樣回答,但知道不可以這樣說,本可能是打一頓,這樣裝憨憨,這里這么多人,怕是遇到脾氣不好的,會被打死,還是正經一些。
周泰很想回答,但他發現自己動不了,全身都被禁錮了,四周有一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