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宗門大陣在自身破滅之前,發動最后一擊,而此刻,這陣法維持明顯已經到了最后時刻,隨時有崩潰的可能,發不出最后一擊了。
他也知道左老祖之所以沒第一時間出手,會與這些糟爛的大荒宗修士說話,也是怕誤傷到他,此刻是在提醒他快點離開,他也到了應該離去的時候,不成想,剛剛走到半途,竟然遇到了十年未出的宗主。
「陸宗主這是終于要出門了,這等強敵上門,可如何是好!」嘴上說的擔心,臉上卻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
這大荒宗之前有不少修士竟然想要投奔仙門,在他看來,這些家伙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樣的貨色,竟然如此異想天開!此刻他懷疑這名為宗主實為那神秘修士姘頭的女修也動了判投的心思?
之前有那什么大陣護身之力,讓他對這低自己好幾個境界的修士無可奈何,此刻卻不一樣的,要是不可能要的,這大荒宗的修士都要死,但死前玩一玩……
還不等這名陽烈境圓滿,極有希望突破到真我境的修士想完,一絲若有如無的大陣禁錮之力出現在他的身邊,就這?他心中冷笑,輕松就掙脫了這股禁制之力,但掙脫之后的瞬間他神色巨變。
大陣的禁錮之力只是麻痹他感知的,當破開這層脆弱的禁錮之力,一種恐怖瞬間降臨。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出現,猶如惡魔低語:「宗門門規,對宗主不敬,當殺!」
如果說他在修煉的這些歲月中有什么難忘,那之前被俘,出現的宗主聲音絕對算一個,雖然修為不高,但卻是真正讓他感覺到死亡的存在。
心中恐懼連呼不可能的同時,他同樣想到大荒宗的門規中,雖然有對宗主不敬的懲罰,但根本不是擊殺,這家伙胡亂修改宗規……
但根本沒有什么繼續思考的時間,在下一瞬間,他強橫的修士體魄以及環繞周身的防御術法及法器如同紙糊一般的支離破碎,而這家伙腦海中最后的念頭則是自己為什么不早點跑,以之前的情況,離去雖然有風險,但總好過這樣的結局,這建立大荒宗的神秘修士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周泰早就對這家伙不爽了,雖然這些年沒出來,但是宗門內的糟糕情況也是有所了解的,這家伙真的老老實實的,周泰也不會殺他,此刻明顯感知到這家伙想要對要陸清晗不利,所以才毫不猶豫的隨口說了一個理由解決了對方。
「你終于出來了……」而旁邊,前一刻還心懷戒備的陸清晗,見到周泰出現的瞬間,突然忍不住就哭了出來,宗門到了如此地步她都沒哭,想著就算陪著宗門一起覆滅,也不一直做縮頭烏龜,此刻想要主動求死,給大荒宗這個短暫出現的宗門留下最后一絲尊嚴也沒哭,但見到這個男人出現,她哭了。
「哭什么,出來的又不晚!」先是這樣毫不在意的說了一下,然后才低聲說了一句:「委屈你了!」后一句讓梨花帶雨的女修感覺更加委屈。
「如果真有事,我就帶著你跑路了,沒跑就說明沒事!」自信滿滿的語氣,讓陸清晗哪怕在這樣怎么看起來都是死局的情況下,內心升起了一些信心。
周泰并沒有說說謊,總喜歡考慮后路的他,連宗門大陣都建了,又怎么會不弄一個超遠距離傳送陣?如果真的毫無辦法,只能逃走,他早就安排全宗修士跑路了,之所以一直沒管,是他要爭分奪秒的做一些事情,而且之前為了弄到功法,宗門建立的倉促,正好借此機會清除一些心懷異己之輩。
「真沒事么?」陸清晗又問了一遍。
「這些蠢貨來的太晚了,想等到萬全的時候再出手,但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萬全,出乎意料的意外才是常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