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解,這次有機會,他正好來問問。
聽完了張玨的說法,該隱陷入沉思。
對于如何飼養植物,他非常內行,即便無數個世紀過去了,即便他背負著詛咒,再也無法種植那些美麗的花朵,他依然沒有忘卻。
“你可以嘗試著將它們想象成同伴。”該隱說道。
“將植物想象成同伴?”張玨挑眉,然后嘗試了一下,“好像不行。”
“你必須從心底認可它們。”該隱看著那些他觸不可及的花朵,“將它們看成你的同伴,朋友,甚至是家人。它們長勢喜人,你會高興,它們生病枯萎,你會難過——”
張玨能夠理解該隱的意思。
在他生活的那個世界中,也有很多這樣的人。
他們會飼養一些寵物,或者植物,原本可能只是一時解悶,但時間長了之后,便會將它們視如己出,叫幾聲兒子閨女根本不算什么新鮮事。
但張玨并不是這樣的人。
他的精神世界別提多豐富了,還用不著這種手段來安慰自己。
但現在看來,他好像不得不這么做了。
他有些好奇,該隱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張玨閉上眼睛,嘗試著將眼前的花朵幻想成自己的朋友。
幾分鐘過去了,他緩緩睜開雙眼,驚奇地發現,那朵原本只是半開的花朵,竟然完全打開了。
有門!
張玨嘿了一聲。
果然找來該隱是對的。
雖然現在還沒有看出這種能力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至少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
只要他再虔誠一點,肯定還會有所突破。
他有種預感,該隱的能力應該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
既然已經掌握了方法,張玨便不再麻煩該隱,繼續自己研究。
于是,在之后的幾天,site17站點的研究員們驚奇地發現,那位張顧問很少泡在實驗室,而是有事沒事總往后面的花園里面跑。
不斷給一朵花澆水施肥。
甚至有一名員工聽到張玨在和那朵花說話。
這下子他們都有點慌了。
之前張顧問雖然被傳為那個啥,但對象好歹是人類。
現在都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有人壯著膽子去找和他相熟的楊雪打聽情況。
楊雪則學著張玨的樣子攤了攤手:“不用管他,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就是個神經病。”
……
于是,就這樣,在site17站點的研究員們眼里,張玨在怪異的癖好上一去不復返。
但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每天只是定時定點或者不定時地去看看那朵被他選中的花。
終于有一天,他有事耽擱了,晚去了一個小時。
而等他剛剛拎著水壺準備給花澆點水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今天怎么這么晚,又去哪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