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
張玨哈了一聲:“那就得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告訴我他是誰,你這輩子也別想將信息‘告知’給我。”
“先生,你別這樣,其實就只有一句話——”
“打南邊來了個喇嘛,手里提拉著五斤鰨目,打北邊來了個啞巴,腰里別著個喇叭——我請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啊~五環,你比六環少一環——唱的是紅日滾滾日落西坡啊,小兩口坐在炕上來把十八摸啊——”
張玨立刻打斷了738的話,嘴里滴里嘟嚕一大堆,從繞口令到八扇屏,最后甚至開始唱上了十八摸,他閉著眼睛,滿臉陶醉,似乎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歌聲中不能自拔,估計現在無論和他說什么,他都聽不見了。
738都驚了,在他之前的所有的交易當中,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討價還價的人也有,但那都是在交易之前,不做也就不做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和他交易的人已經預付了報酬,而且已經死了,如果因為他的原因最終不能達成交易,懲罰可是非常嚴重的。
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這是算準了他的命門啊。
他苦著臉道:“張先生,你不能這樣。”
張玨睜開眼睛看他一眼,旋即又閉上了,唱完十八摸,再來一首探清水河,而且還是全本兒的,那些已經被和諧的段落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找回來的。
張玨一首接著一首,如果好聽倒還罷了,偏偏他五音不全,那唱功已經不能用跑調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飛調。
偏偏他自己十分得意,看樣子如果738不就范,他就要一直唱下去。
反正他肚囊寬敞,如果沒有人打斷他,他能唱到自己八十歲生日。
不過用不了那么久,因為738很快就受不了了。
他第一次和張玨打交道,深深地被他的無恥給震驚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環境,才能孕育出這樣的怪胎。
他無奈地擺擺手:“好了好了,張先生,你別唱了,我告訴你就是了。”
張玨立刻停下了他的歌喉:“那、那,咱們先說好,這是你自己要求的啊,我可沒有強迫你,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講誠信,如果你敢騙我,就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生孩子全都倆屁眼兒——”
“額——”
738雖然不怕這種詛咒,但張玨說的也確實太狠了。
張玨說了一大堆,末了才拍了拍手:“行了,就這些了,現在你可以說了,讓你把消息給我的人到底是誰。”
738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和你長得一樣,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哦,而且他的身體似乎不太好。”
果然。
張玨就知道是樂水那個小子。
他一定發現了什么,但不知為何,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給自己傳達消息,發條短信不好嗎?
還是說他要傳達的信息太重要了,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張玨又問道:“那個人,他現在在哪?活著還是死了?”
738連忙道:“不不不,張先生,告訴你他的樣子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你還這樣,我寧愿遭受懲罰。”
“切,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奸商,多給點能死啊。”
張玨哼了一聲,也知道這便宜占得夠大了。
“行了,現在你可以說了,他想告訴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見張玨終于不再搞什么幺蛾子,738松了口氣,他正襟危坐。
“張先生,你聽好了,你的那位朋友讓我帶給你的消息,只有一句話——theorldisacycle。”
好像是一句英文?
張玨掏了掏耳朵:“等一下,你再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