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覺得是他姐姐在注視著他。
女孩好奇又帶著一絲關切的視線讓增山遠的心情變得極其復雜,曾經他姐姐總是會這樣看著他,只可惜熟悉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注視他的卻已經不是那個最愛他的人了。
想到這兒增山遠的情緒突然就平靜了下來,他重新拿起了筷子邊吃東西邊問道:“這個女孩今年多大?”
“21歲。”增山信介回答道。
“我今年29歲,那也就是說你22年前就已經出軌了對吧?”
增山信介尷尬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對你們這對父母屬實沒什么好感,但不管怎么說,都是你們生下了我,我也沒什么資格怨恨你們,今天我們就當沒有見過彼此,以后就當是陌生人吧!”
增山信介聞言臉色蒼白,一旁的增山雪見父親大受打擊的樣子,忍不住站出來說道:“兄長大人,爸爸他這些年里一直掛念著你們,每年爸爸都會給你們寄很多錢,爸爸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找到你們,你怎么可以這樣呢?”
“寄錢?你在說什么呢!我和我姐姐可從來沒收到你父親的一分錢。”
“這...這不可能啊!遠,我每年都會給琴子寄錢的,她難道沒跟你們姐弟說嗎?”增山信介一臉震驚的問道。
增山遠聞言拳頭瞬間就硬了,增山信介這幅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那也就是說這具身體的母親輸光了家里的積蓄,拋下他們姐弟不說,之后每年還堂而皇之的拿著增山信介寄來的錢揮霍?
“你真的每年都有寄錢來?”增山遠強壓下內心的怒火問道。
“真的,從15年前我離開這個家開始,每年我都會往你們母親的賬戶里打500萬日元,10年前我覺得你差不多要上大學了,每年打的錢從500萬變成了700萬,遠,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去銀行給你掉轉賬記錄?!?
“不用了!我信?!?
“遠,聽你的意思,你和你姐姐好像沒有拿到這筆錢?”
增山遠那筷子的手一僵,最后什么也沒說,一旁的越水七槻見狀嘆了口氣說道:“遠,你不想回憶的話,就讓我幫你說吧!”
增山遠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因為從目前增山信介表現出的態度,增山信介并沒有像增山遠想的那樣,對他們姐弟不管不顧,至少他每年都有寄錢回來,而且數量不少,足夠他們姐弟生活了,既然如此他就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那...那個,伯父你可能不知道,遠的母親在他們姐弟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他們,她沉迷賭博輸光了家里所有錢的,甚至連家具都賣了,最后留給了他們姐弟一棟房子,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你說什么?琴子她還在賭博嗎?明明離婚的時候她跟我保證過,以后不會在玩柏青哥了,會好好照顧兩個孩子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賭狗的話都能相信嗎?
還是說,你當時就已經受不了這個整天沉迷賭博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想把她甩開,連帶著我們這兩個拖油瓶一起拋下,去享受你的美好新生活?”增山遠冷冷的說道。
聽到增山遠的話,增山信介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顯然是增山遠說中了他的心思。
正如增山遠所說,當時增山信介的確是抱著這個想法的。
他和佐山琴子本來就沒什么感情,兩人當時會結婚純粹是因為佐山晴子的父親跟他的父親關系特別好,兩家的老人直接包辦了這樁婚事。
當時增山信介覺得既然結婚了就應該好好過日子,于是他在外面努力賺錢,每個月的工資絕大部分都交給了佐山晴子。
然而,佐山晴子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賭狗,她把增山信介辛苦賺來的錢都送進了柏青哥里,兩人經常因為這個事情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