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不軌,”他唯恐天下不亂,“你我都是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你看看那小子,表面是求賜教,不就是想借機親近?這一招我上學的時候就不用了,他居然還這般老套?嘖嘖嘖,哎……你怎么走了?”
禾晏站在這小兵身后,正要調整他拿弓的動作,身后響起一個冷淡的聲音:“等等。”
她回頭一看,那小兵也嚇了一跳,話都說不清楚:“……肖都督!”
“你怎么來了?”禾晏問。
“今日不到我值守,”肖玨掃了一眼那面色慘白的年輕人,唇角一勾,嘲道:“我來教他。”
小兵的臉色更難看了。
禾晏不疑有他,只道:“那就交給你了,我去那邊看看。”放心的走了。
小兵望著禾晏的背影,有苦說不出,偏面前的男人還挑眉,目光怎么看凝滿了不善,道:“練吧。”
林雙鶴在一邊笑的樂不可支,心中默默地為這位小兵掬一把同情的淚。
待到日頭落山,一日的練兵結束,禾晏去演武場旁邊的屋子里換衣裳時,又看見了下午那位小兵。只不過這時候,分明是深秋,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嘴唇發白,禾晏走過去奇道:“你這是怎么了?”
小兵往后一退,避她如蛇蝎,低著頭道:“沒事,就是練得久了,多謝將軍體恤。”
禾晏望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的進了屋,一進屋,肖玨已經在里面了。她將外頭的輕甲脫下,一邊拿自己的衣服,一邊問肖玨:“剛在外面瞧見那位兄弟,你做了什么,他怎么累成這樣?”
“不累怎么叫練兵。”肖玨輕描淡寫的飲茶。
禾晏一邊扣著自己衣領上的扣子,一邊道:“雖是如此,也不要太過嚴苛了。我看著這批新人中,其實有好幾個資質不錯的,今日你來的晚,沒有看見,有幾個少年身手不錯,姿容清俊,早晨在演武場練槍時,打起來漂亮的很,”她像是在回味似的般,“身段又飄逸,我瞧著都覺得不錯……”
肖玨臉色陰的要滴出水來,緩緩反問:“漂亮的很?”
“是啊,”禾晏披上外袍,“大抵是腰細吧,飛起來的時候個高腿長的。”
他眼神幾欲冒火:“禾晏。”
“噗嗤”一聲,禾晏大笑起來,指著他笑道:“肖都督,你怎么如此霸道,每次在你面前夸夸別人,你就生氣得不得了。這小心眼可要不得!”
她笑的開懷,肖玨方明白她又是故意的,雖然如此,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悅,抿著唇不想搭理她。
禾晏湊到他身邊,知道他是不高興了,就道:“不過是玩笑罷了,他們這些人在我眼中,男人女人也沒甚分別,不過肖都督,你就算不相信我的品性,也得相信你自己,他們再漂亮,也比不過你,身段再好,我也只喜歡你的腰——”話到最后,尾音帶了點曖昧的調調,勾的人心癢癢。
肖玨抬眸看著她。
禾晏如今是越發的不正經了,大抵是想著反正是老夫老妻,也不必裝模作樣,不過每每對她來說的無心之言,不甚有風情的撩撥,總能引得他心神蕩漾。
他哼笑一聲,揚眉道:“等著。”
“等什么?”
肖玨沒回答她。
到了晚上,一夜鏖戰的時候,禾晏就懂得了。
青梅叫人送了熱水進來,她洗過澡,滾到肖玨懷中,哼哼唧唧道:“你說,若是我日后有了孩子,是生的像你還是像我?”
不等肖玨開口,她就自語道:“罷了,還是像你好,我想了想,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生的像你,也就是個美人了。”
肖玨對于外貌沒有什么想法,林雙鶴說,人擁有什么,就不在意什么,容貌、家世、頭腦或是身手,于他而言都有,也不那么重要,倘若日后他們有了孩子,肖玨以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