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并未拘謹(jǐn),不卑不亢,氣度一如既往。
在旁輕輕研磨的老人眼里閃過一欣賞,微微點點頭。
在人們呆滯的目光下。
十分鐘后,硯臺墨已研完。
此刻,國內(nèi)所有直播間、平臺、無論是彈幕及評論,全部處于清屏狀態(tài)。
無法發(fā)表彈幕。
無法評論。
也沒人敢發(fā)。
此刻。
林一南握住了毛筆。
“到底,還是年輕人啊。”
“握筆姿勢不太標(biāo)準(zhǔn),但有這份心也不錯了。”
……
臺下,一些老人微微感嘆。
他們清一色身著中山裝,看起來如同鄰家老頭,一臉平和。
但他們所處的位置,在各國政要的前方。
臨時增加的第一排。
臺上的神秘老人卻是露出詫異之色。
林一楠,攤開宣紙。
提筆。
沾墨
毛筆隨手一挽,竟沒灑出半分墨汁,他的氣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方才還品頭論足的老頭們神情動容。
筆落!
林一南筆墨橫飛,儒雅的模樣瞬間變得充滿野性。
他刀削般的面容冷酷如霜,目光如炬,手上動作不斷。
此刻,鏡頭拉近,給案桌上的宣紙?zhí)貙憽?
眾人伸長了脖子。
驀然間,現(xiàn)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三分鐘后。
林一南停筆。
落針可聞!
只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
一副蒼茫大氣的水墨畫浮現(xiàn)在人們眼前。
僅僅三分鐘,一副層次分明,直觀看去就能讓人身臨其境的畫卷呈現(xiàn)在人們眼前。
看似簡單的山水墨畫。
層層疊疊的云層中,隱約浮現(xiàn)高山的輪廓。
高山之上,幾只老鼠。
所有人目光凝固了。
“藝術(shù)品!”
“這……畫工!”
“不可思議啊!!我還以為是題字……”
“幾分鐘就能化出這等大師級作品,怎么可能?”
在場懂行的人們驚呼失聲。
水墨畫,在國際舞臺上,往往都能拍出天價。
但如今時代的發(fā)展,現(xiàn)代已經(jīng)沒有畫家能夠呈現(xiàn)如此畫道了。
往往都是爭搶古人留下的畫卷。
沒想到,一個年輕人竟然還有如此水平?
就在人們震撼之余。
林一楠又提筆,沉聲朝旁人道:“擺畫!”
神秘老人眼前一亮,擺擺手,讓工作人員走開,自己卻是挽起袖,招呼溫老過來。
溫老似乎也明白林一南的意圖,連忙挽袖走來,伸出顫巍巍的手,宛如朝圣般與老人抬起宣紙,橫亙在眾人眼前。
“難不成,他還要題字?”
“水墨還未干,難道就不怕破壞畫境?”
……
老人們一臉震驚。
林一南嘴角一抹弧度,挽起袖口,伸手在二位老人之間的畫卷上,猶如筆走龍蛇般寫下了一段古詩——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
眾人目光一凝。
古詩并不難,他們很快就理解了它的意思。
一名江南農(nóng)大的同學(xué)喃喃自語道:“
看那老鼠還有皮,做人怎能沒威儀。
做人如果沒威儀,不如早早就死去。
看那老鼠還有齒,做人行為沒節(jié)制。
做人如果沒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