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模假式的獨自又歇息了一會兒后,索然無味的田水生決定離開。
出了軍官病房,田水生“一瘸一拐”的走到衛生隊門口,卻看到護士小玲還有其他幾個男女護士正聚在那里曬著太陽聊天。
衛生隊的大部分人都跟著拉練去了,事情沒那么多了,高蕾今天好像也沒來,衛生隊的留守人員都不可避免的放松了許多。
看到田水生出來,正在閑聊的幾個男女護士都本能的站直了急忙問好,正在培樹的等級觀念并沒有因為這里是勤務部隊而有所放松。
但田水生并沒有擺出什么架子。
他笑瞇瞇起來,并和藹可親的問:“幾位戰友在聊什么呀?”
“田連長,我們幾人在說護衛副將夫人的那一仗,討論這打仗的兇險呢?”一個男護士開口接道。
“喲!說這個呀。那我可是咱們營中見過陣仗最多的了,打過的仗大大小小怎么也有幾十次,什么兇險沒見過。”田水生一聽,習慣性的就自我吹捧起來。
“對呀!田連長聚眾行義這么多年,定是見過大風浪的,不知能不能給俺們說說,讓俺們這些小田里的泥鰍也長長見識。”那個男護士突然興奮起來,顯得十分感興趣。
“你們真想聽?”
田水生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
“想聽,想聽。”
這男護士急不可耐的又搶著接了話,并在其他人面露遲疑之中飛快的從一旁找來一把椅子直接放在了田水生身旁,然后不容爭辯的大聲說:
“田連長,您腳傷未愈,趕快坐。”
田水生眼珠子翻了一下,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上去。
這時,其他幾個男女護士相互看了幾眼,也只好都自然而然的圍了上來。
為了防止站著俯視田水生,在那一直搶話的男護士動議下,圍上來的護士們又隨手找了個墊屁股的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田水生俯看著那一張張露出企盼的臉,就連那個總有些躲閃他的小玲也多了一絲熱切,他不禁又有些飄了起來。
“那我就說說…
想當年,我經歷的最危險一刻那真是九死一生!殺得七進七出,血雨腥風!
那一次我們也是被人偷襲,我有100個兄弟,對方有上千人,還是晚上……我當時就急了,兄弟是什么,是手足啊!一個也不能丟下。
那幾個跟我殺出來的兄弟都拽我、抱我,不讓我殺回去,說會沒命的。那哪行啊!我大喊道:誰再攔我,我就不認他是兄弟了,要死,我也要和兄弟們死在一起。
說完,我毫不猶豫的殺了回去,眼見一個敵兵攔住我的去路,我手起刀落,直接將那人從上到下劈成兩截……”
“啊!…”
“哇!…”
隨著圍坐的男女護士中不時傳出的驚呼聲,田水生越說越起勁,也越說越夸張。
不會吹牛皮的土匪不是好土匪。
田水生可一向自認是個頗有小成的山大王,這吹牛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差的。
正說得眉飛色舞之時,田水生發現那扭來扭去的趙蘭月也尋著聲音湊了過來。
原來,她還在衛生隊,剛才不知跑到哪里閑逛去了。
趙蘭月不僅過來了,還直接拿著一個小板凳坐到了田水生的正對下首,然后一臉崇拜的看著田水生并鼓勵著他繼續。
雖然已快冬至,但趙蘭月的交領衫不知何故有些微微散開而露出不少頸口,再加上趙蘭月坐在小板凳上身體前傾還用一支手托著下巴,讓頸口的開口更加明顯。
田水生挺直了身體竟可以從上至下隱約看到那一方主腰。
那晶瑩的膚白一下子讓田水生有些頭暈目眩起來,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身體再也不肯彎曲,甚至略往前努力挪了挪,聲音更是嘶啞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