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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這一戰自己是賺了還是賠了。
骨干是一支軍隊的根本,骨干的培養需要的是時間,他的心很疼。
正在李平思緒良多的時候,從西面城墻上跑來了幾名騎士,為首的一人居然是馬永。
李平的臉上充滿了詫異。
大戰才剛剛結束,馬永應該在俘虜聚集的澄清門江邊主持才對,這是早就分工好的。
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則馬永不應該擅自改變安排。
可現在馬永不僅離開了他的崗位,還在城墻上策馬飛奔,也不知是什么事?
但許文岐的安全已經被確認并十分穩妥,蘄州的眾多農民軍也大多像豬一般神奇的覆滅在了城內,余者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風浪,還能有什么事讓馬永如此焦急。
李平一時間完全無法猜測。
而且馬永怎么知道李平此時在雄武門的?
至于馬永是不是在沿著城墻繞圈檢查防務以防備黃州的張獻忠反撲,李平連想都沒想,那根本不是馬永現在該干的事。
見到李平,馬永好像也很意外。
他的表情很奇怪,臉也變得通紅通紅,他竟然不是來找李平的。
急忙跳下馬并慌忙述說對仍在不斷聚集到江邊的俘虜已經有嚴密的安排后,馬永十分不好意思的小聲坦白道:“我想看看馬蘭,聽說他受傷了,傷的不輕?!?
李平瞬間恍然。
他的心中完全沒有一絲生氣,也沒有任何不滿,他不喜歡冷血的人。
他笑著對著城下努努嘴說:“馬蘭在那邊,他雖然挨了好幾刀,也流了不少血,但傷口都不深,也沒有傷到要害,全是皮外傷。我建議你現在還是別去看他,可能會打擾到他,他目前的痛苦更多應該是裝的。”
馬永有些蒙蒙的順著李平努嘴的方向去看,然后很容易就找到了馬蘭。
城下的某個角落,一個纖細的女護士正在單獨在給一反常態在那里不停呲牙咧嘴的馬蘭處理著傷口,周圍的活人都反常的與他們保持著很大距離,好像是刻意在躲避。
馬蘭和那個女護士似乎一直在交流,并且似乎這種狀態已經很久了。
那個女護士馬永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他的臉更紅了,他身后的那幾個騎士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少有人不喜歡八卦。
尷尬的馬永悶起聲恨恨道:“這個丟人的混小子,我必須得去教訓教訓他。”
李平一把攔住做勢要沖下城的馬永,不以為意的笑著說:“老馬,該糊涂的時候得糊涂?!?
……
李平在雄武門上俯視蘄州的時候,趙進和史明也正并肩站在黃梅縣的一段城墻上喘著粗氣看著他們的城市。
他們二人的聯軍同樣是在黎明攻陷的黃梅縣。
與李平的渾身潔凈和刀未出鞘不同,趙進和史明的身上則都布滿了血污,他們兩人的刀雖然都早已收起,但垂向地面的刀鞘尖上仍不時的流出一滴滴暗紅色的血液。
這一戰,他們雖然實現了突襲,但早有防備的敵人還是讓他們傷亡慘重。
戰斗異常的慘烈!
甚至趙進和史明都說不清他們兩人親手砍殺了多少自己人。
不過,他們并不在乎。
看著屬于他們的城市,兩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
同樣是在這一天的黎明,在黃州的張獻忠集結了他的精騎開始向著一百七八百十里外的麻城進擊。
麻城位于大別山的東南邊緣,黃陂縣東北方約一百二十里處,這里有明一代以一縣之地就出了132個進士、482個舉人。
當然也因此衍生出了大量權貴。
再加之自然條件艱苦和貧瘠,麻城成為明代非常有名的大量蓄養奴仆之地。
清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