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口了。張獻忠可不像李自成那樣對客商一律禮遇。”李平在聆聽完后接上一根煙幽幽道。
“是啊!我們帶的貨只有到漢口才能賣出最好的價錢,也才能被全部吃下。我們帶了太多的鹽。”富態的徐克然也果然憂慮起來。
內地產鹽少,而戰爭造成了商路斷絕,越往內陸鹽無疑越是最不可或缺和最容易出手及產生暴利的貨物,貨物以鹽為主幾乎是商人最優和風險最小的選擇。
糧食雖然也十分緊俏,但暴利屬性并不能跟鹽比,而且在普遍饑餓的地區還容易風險極大。
但蘄州和興國州最大問題在于他們的消化能力和愿意出大價錢的人都十分有限。
“細鹽在南京賣的怎么樣?”李平吐了一口煙后看似隨意的問。
徐克然一愣,然后眼睛馬上閃出一絲喜色道:“當然好了,而且非常緊俏。現在賊亂范圍這么大,建夷又在北方作亂,細鹽的來源銳減。也不怕將軍怪罪,此去漢口,我們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搞到一批細鹽。”
這是一個既坦誠而又略隱晦的回答。
農民軍手上有大量優質細鹽并一直在秘密向外輸出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當然這個所謂大量,只是相對而言,實際上也很稀少。農民軍的統治區內生活用鹽還是粗鹽,并且靠從外界輸入為主。
而李平一個跟產井鹽和巖鹽商人無任何聯系的小將領手上又恰恰也有大量最優質的細鹽,這不能不讓人懷疑。
尤其李平現在問,就說明手上還有貨。
但這也并不影響徐克然認為李平是個堅定的抗賊派,打歸打,私下走些渠道互相交換些物資在此時是官賊雙方非常普遍的一件事,畢竟大家都要生活。
而且李平一直離李自成的部隊很遠,渠道不知拐了幾道彎,與李自成部隊直接做生意的可能性并不大。
“那就好。你不用去漢口了,細鹽在這里我就可以滿足你,不能說要多少有多少,但應該能管夠。不過得多等一些時間。”李平心情很好的說。
“啊!”宋寶來驚訝的發出了聲。
李平話已出口,他想攔都沒法攔。哪有這么做買賣的,這不是自暴家底嗎?
“管夠?只要多等著時間就行?”徐克然身上的肉都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