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讓上邊給罵死了。而如果亂糟糟的是他的部下,他相信自己的大飛腳也早上去了。
雖然會不會站隊并不完全代表戰斗力,但如果一點隊形都沒有那也不可能有什么戰斗力。因為這不光間接反映的是一支軍隊的組織能力問題,從戰斗中的方便角度講,越有秩序,部隊調度起來也才可能越順暢。
羅小六冷不丁想起了他曾經在羅汝才大軍中的戰斗生活,然后這種缺少秩序的軍陣種種問題與弱點也瞬間涌了出來。
而眼前的張獻忠大軍比羅汝才的部隊是要亂上很多很多的,問題當然也會更多和更大。
“這仗還真有得一打!”羅小六喃喃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整個人仿佛被灌入了一股力量,手腳間的力氣瞬間變得更足。
而此時,以逸待勞的張獻忠大軍卻就那么一直干看著。
他們什么也沒做,就那么任由李平的軍隊排著整齊的隊形平穩接近,然后在距他們不到一千米地遠的距離上停下來列陣、架設火炮,以及對隊列進行最后的調整,甚至是開始休息。
有些張獻忠的士兵干脆就好像是在看戲。
也許是他們從來沒見過行軍列陣可以如此整齊和如此迅速,也從來沒有見過火炮可以如此輕松的移動,他們不但議論紛紛,還發出了大量嘈雜的“哦”“啊”之類的驚訝聲。
這給兩軍對陣營造出好像一個在演出一個在看演出的荒誕效果。
不過,也有很多張獻忠的官兵沒那么沒見過世面和無知,他們的臉色陰沉而可怕,并且一部分人好像明顯記憶猶新,甚至在發現火炮從人群中被冷不丁推出來的時候還發出了一片片不小的驚呼。
這些人應該是參加過大冶縣之戰,然后對李平軍中的火炮留下了深深的陰影,尤其是當他們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處于這些見了鬼可快速移動的大輪子火炮的射程之內。
當然,也有人表現的很興奮。
比如原來的大明武進士,現在的大西軍“二王”。
坐鎮在左翼(東側)的這哥們兒一臉的躍躍欲試,頻頻向中軍眺望,似乎很急切得到出擊的命令。
不過離他不遠的一個如同病癆鬼似的營頭卻像看傻子式的看著這位“二王”搖了搖頭。
這個手下有千把人的營頭自打看到李平的軍隊出現在視線內開始就面色發灰,然后腿肚子都在不自覺發抖。
而且不光是他,他周圍的幾個親信也個個都滿臉黑線。
“這李瘋子的軍隊越來越有氣勢了!太他媽齊了!我怎么感覺咱們今天有點懸呢?”一個親信忍不住開口說道。
“胡說什么,你這張烏鴉嘴。我們這么多人怎么會輸!”另一個親信臉色大變的立即呵斥,但“輸”字卻暴露了他內心同樣的擔憂。
“我這心里也不穩當。這李大楞子既然敢來,就擺明了是不怕。湘陰城昨天夜里跑的那伙兒人不是傻子!”病癆鬼似的營頭對親信們的晦氣話居然一點都沒忌諱。
病癆鬼似的營頭雖然昨天并不在湘陰縣城,但看起來消息卻是極靈通的。
“那我們一會兒怎么辦?”最初的那個親信不確定的問。
“怎么辦?見機行事吧!看看咱們周圍這幫連陣都不會列的泥腿子,可千萬別對他們抱有太多的信心。李大楞子沒瘋,更不是吃素的!”病癆鬼似的營頭郁悶道,然后滿臉復雜的也向中軍進行遙望。
這個時候,身在中軍的張獻忠臉色也很不好。
第一次親眼目睹李平的軍陣讓他心神不寧,他有點后悔了。
今天早上聽說李平居然帶著全軍直奔他而來時,張獻忠相當的吃驚,也十分迷惑。
他非常好奇李平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懷疑狡詐的李平又想跟他玩花樣。
最終,張獻忠決定謹慎點,決定以逸待勞,決定打一場穩穩當當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