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

同時，李平也組織了對官兵們解釋入川的山川地理，讓官兵們能全面了解過夷陵州后在漫長的山區(qū)尤其是險惡的三峽地區(qū)行軍的艱難性和補給的困難，推測張獻忠能打到重慶應(yīng)該是一個較長期的過程。

這樣就讓自己為什么不急不忙的要在荊州多停留一段時間進行萬全準備而不急追張獻忠有了合理的解釋。

看著周圍的大兵小將們都在義憤填膺，柳如是有點發(fā)懵，要不是知道自己正身陷囫圇，她差點也去同仇敵愾了。

同時她也更迷惑了，這到底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

不過議論沒能持續(xù)多久，因為董江鵬很快想起了正事，催促起柳如是趕緊給他們講故事，他們船上也因此很快安靜下來。

這時候講李世民和魏征之間的故事可不單純，一旁的李香君和董小宛都有些憂心忡忡，但聽眾們卻大多聽得津津有味。

柳如是觀察到董江鵬不久后曾微微皺了皺眉，看她的眼神也有了些復(fù)雜，不過卻很快又表情如舊。

這讓柳如是很有些意外。

突然，遠處有一群忙碌的人唱起了歌，然后更多的地方紛紛也跟著喝了起來。

不過，歌聲并不是一致的，而是曲調(diào)風(fēng)格各異。

并且有的甚至是獨唱。

當(dāng)然，大多數(shù)歌是催人奮進的，也與當(dāng)下的忙碌相得益彰，但也有些卻并不那么合拍，甚至有的是情歌或者說不清算是什么歌。

但不管如何，周圍的繁忙很快因此變得歡快起來，也更加有效率。

這讓柳如是不禁有些分神。

但在看了看圍著她的大多見怪不怪而一臉企盼想繼續(xù)聽故事的臉，她又只能收回好奇，專心致志的去講已經(jīng)講了一半的故事。

但李香君和董小宛就不同了。

她們兩人幾乎全神貫注的去傾聽起那些對她們而言根本是怪異的歌曲，甚至李香君還只見唇動而不聞聲的跟著其中幾首歌在心中哼哼起來。

風(fēng)格完全迥異并且多樣的后世歌曲無疑對這個時代的人是具有極大沖擊力的。

兩天來，女官何秀兒閑來無事時哼唱的幾首歌以及周邊船上和兩岸邊時常會傳出的這些曲調(diào)風(fēng)格前所未見、歌詞也大多為白話甚至有時很俗、但卻朗朗上口的后世歌曲無疑是令柳如是三人尤其是曲藝達人李香君震撼的又一個點。

哪怕是三人中最不善音律的柳如是也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震驚。

秦淮風(fēng)月的熏染讓柳如是再不善音律也擁有遠比常人強很多的音樂素養(yǎng)，她也自然分得清好壞并對全新的曲調(diào)具有較強的敏感性。

何況這些歌曲尤其是那些獨唱很多還差異性極大，其風(fēng)格之多樣和新穎更是幾乎令人目不暇接，然后還完全與此時大明境內(nèi)所能聽到任何歌曲都全然不同。

以歌見長的曲藝達人李香君的震撼也就自然可想可知，她就差如癡如醉了。

而且當(dāng)夜已經(jīng)很深，周圍也早就完全寂靜下來時，因船小了而不得不擠在柳如是身邊一同睡覺的李香君很長時間都無法入睡，她有點興奮的還繼續(xù)在心中反復(fù)哼唱著幾首新聽到的歌曲。

李香君睡不著，柳如是也睡不著。

她也在思緒萬千！

才短短不足兩天，這支軍隊就已經(jīng)帶給她了巨大的震驚和不解，也有太多的迷惑。

而且不說這些全新的歌曲，董江鵬、何秀兒和齊鋼這幾個她們接觸最多的人尤其是董江鵬嘴中經(jīng)常會冒出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詞匯也讓她聽不明白，并且還與口音完全無關(guān)。

什么“科學(xué)”、“文化”、“軍事”、“社會”和“手術(shù)”等等，有些詞通過字意她還大概能夠明白其意，但有些卻必須要人家詳細解釋才行。

這里似乎就像是一個全新的社會，與她曾經(jīng)熟悉和所知的所有地方都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