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正面面相覷。
由于都沒穿軍服,加上又不是一個部隊的,以及雙方的級別差別太大缺少交集,這才讓他們沒有被認出來。
不過由于他們都不是新人,且又都是一方頭目,就是張英因其特殊身份也辨識率很高,因而哪怕不認識,也大概率會臉熟。
而且有馬的百姓現在也的確很少見。
不過張清等人的面面相覷可不是因為沒有被認出來。
“你們的部隊里對這事議論大嗎?”張清神色復雜的問道。
“大,怎么不大!大家這兩天都在談論這事。很多人的情緒也都很激動,話里話外也不少都把問題指向了讀書人,搞得很多讀書人都灰頭土臉。嗯…哦,對了,也有不少人對什么是讀書人開始迷糊。那通報用詞不準。”張英快人快語道。
“嗯,我們那里也差不多。”原野言簡意賅的附和,那匹馬是他的。
原野現在是騎兵旅的團長,部隊駐扎在城外。
正在張清想繼續說點什么時,一匹馬突然疾馳而來,看到馬上的騎士,幾個人都笑了。
那是瘦猴兒馬小天,他們正在等的人,他們彼此都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面了。
不過,下馬后的瘦猴兒馬小天卻在剛與張清和原野熱烈擁抱完就嚷嚷道:“我一直都說這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看,讓我說中了吧!我看我們根本沒必須再去看他一眼,我們本來和他就不熟,他是死是活關我們何事。還不如用這難得的時間好好敘敘舊。”
把大家張羅到一起的張清見瘦猴兒剛一見面就提出反對意見,只好勸慰說:“我們畢竟有一起逃難的情誼,原野前年染瘴氣時他在照顧上也出了不少力。后來不管他在什么位置上,也都始終對我們很親,也給過我們不少方便。明天他就要受戮了,于情于理,我們還是應該去看他最后一眼。”
但瘦猴兒看上去并不認同,他在對一旁含笑看著他的張英做了個大大的笑臉后撇著嘴說:“他跟我們親還不是因為我們也不差!這是用得著,沒聽通報說他們互相提攜、然后只是想著利用別人嗎?要是我們什么都不是,我可不信他會跟我們親。”
“你是不是怕了,看大家都在急著撇清和他的關系,我們卻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原野在這時突然有些不滿的嗆聲道。
瘦猴兒愣了一下,然后看著原野跳腳道:“我怕了,我才不怕,我是怕事的人嗎?我不是那個意思。老原,你應該知道的,我一直就看不慣他。對了,要是怕了,我有一百個理由可以不來。”
瘦猴兒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原野為什么會突然如此,他的眼睛也開始習慣性的向張清求助。
不過張清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嘆著氣說:“沒想到他會犯這樣的糊涂!”
但這卻讓瘦猴兒有些迷糊了,他把安撫原野放到一邊迷惑道:“那楊明喜歡享樂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大哥你整日在將軍身邊,將軍就真的一點不知道?我來的路上還奇怪,他們通敵,我怎么一點沒聽說。而且整個這事完全是保衛局在查辦,他們什么時候也管貪腐了,實在奇怪的很!”
瘦猴兒已經把叫張清為張頭這個習慣改過來了。
他現在是總參直屬偵察大隊的頭,整天活躍在跟農民軍接觸的最前沿,自己一方有人通敵不可能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還一點風聲都沒聽說過。
而張清,自從做為前鋒入川后就又回到了李平身邊任警衛營長,并且在這次整軍中他的職務還是沒有動。
相比之下,就是原野都當上騎兵團長了,而且騎兵旅的另一個團長是秦義。
不過,這倒也沒影響到兩個兄弟繼續把張清當大哥。
當然,大家也見面后都故意避而不談現在其實最應該令人感興趣的各自新職務。
“楊玉昆通的不是賊軍,是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