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說吉東說的會不會是真的?”欣喜過后,肖代娣問道。
“怎么可能呢?小孩子的話也能信?”
“可是他到豬圈里去過一回,這兩頭豬的病是真的好了呀。”
“這肯定是碰的巧。這兩頭豬的病可能本來就快好了。他就是貪玩,正好碰上了。”
“哪里碰得這么好?昨天這兩頭豬還是快死的樣子,剛剛你不用也來看過嗎?根本不像好得了的樣子。就吉東去了那一會,兩頭豬的病都好了。碰得這么巧么?”
“那你說吉東怎么把這兩頭豬治好的?”
“這一陣,我總覺得吉東有些不對勁。你來看這個。”肖代娣找到了張吉東研符墨的研缽,又找到了剩下的半張黃裱紙。還有那支沾著符墨還沒有干涸的符筆。
“這這這,吉東跟誰學(xué)的?”張大栓也是見過一點(diǎn)世面的,一看這架勢,分明是在畫符。這個時(shí)候,張大栓倒是有些相信是孫子治好了那兩頭豬。
農(nóng)村里的人對神靈是非常敬畏的,對那些跟神靈打交道的人,也是非常敬畏的。敬畏一詞里面不光是有個敬字,還有一個畏字。孫子竟然可能跟這種人打交道,不由得張大栓老兩口不擔(dān)心。
“待會等吉東回來,要好好問他才行。”
“你問就好好問,別動手打他。這倆孩子也作孽,別人家的孩子有父母疼愛,這兩姐弟跟著咱們兩個受苦。”
張大栓聽不得這個,不耐煩地說道“我曉得我曉得。”
張吉靈在池塘里將弟弟的衣服洗干凈,才用盆子將衣服端著,帶著弟弟往家里走。
張吉東怕回去挨打,到了家門口就不肯往前走了。
“咋不走了?”
“爺爺肯定拿著棍子在屋里等著呢。”
“爺爺那是嚇唬你,要是真要打你,他怎么沒追出來?”
“他那是追不上。追上了,哪次不把我屁股打得開了花?”
“那你肚子餓了沒?想不想吃早飯?”
“餓了。楊德才家炒肉哩,好香啊。咱們家啥時(shí)候可以吃上肉啊?”張吉東的鼻子還挺靈。
“想吃肉?姐有辦法。”張吉靈說道。
“你有什么辦法?”張吉東腦子沒有姐姐靈光,平時(shí)都聽姐姐的。
“你得聽我的。”
“好,我聽你的。”
“我們先回去吃飯。”張吉靈拉著張吉東的手往屋里走。
因?yàn)橄氤匀猓瑥埣獤|至少跟著張吉靈回了屋里。
一進(jìn)屋子,就看到爺爺奶奶很嚴(yán)肅地坐在堂屋里等著。
張吉靈一看這架勢,以為爺爺奶奶準(zhǔn)備收拾弟弟,連忙說道“爺爺奶奶,你們別打弟弟。弟弟就是腦袋有些迷糊,才做出傻事的。”
張大栓眼睛瞪著張吉東“這東西,你們是跟誰學(xué)的?”
張吉靈一看那個研缽,還有黃裱紙與狼毫筆,就知道爺爺奶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
張吉東則急著去拿狼毫筆,他想趕緊畫個替死鬼符。卻被張大栓一把拉住“站好。老實(shí)交待,誰教你們的?”
“師父說了,不能告訴別人。”張吉東很倔強(qiáng),不想說的,就算是挨打都不會說。
“吉靈,你來說。”張大栓說道。
“我不知道。誰是弟弟的師父我也不知道。他沒告訴我。”張吉靈說道。
“傻孩子,都這個時(shí)候,你還替你弟弟瞞著?”肖代娣急道。
“我真不知道啊。”張吉靈也急了。
“我沒告訴姐姐。師父讓我誰都別告訴。”張吉東說道。
“你別傻了,爺爺奶奶你都不告訴?”張大栓很是惱怒。
肖代娣連忙說道“那你今天早上是怎么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