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偷不搶的,弟弟還給周慶勇家治好了豬,為什么不能要錢?”張吉靈嘟著嘴巴說道。
“唉,收了就算了,這事別讓你爺爺曉得,不然挨打的是你們兩個。錢給奶奶收好。”肖代娣生怕兩姐弟把錢丟了,兩百塊對于別人家里算不得什么,對于她家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奶奶,買肉吃。”張吉東不干了,說好是要買肉的。
“傻孩子,不年不節的買什么肉吃?等過些日子,端午節了,奶奶給你們包粽子,還買肉吃,好不好?”肖代娣心疼地在孫子頭上摩挲了一下。這孩子腦瓜子沒姐姐靈活,但人老實,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將來自己和男人要是老了,不曉得誰來照顧他一輩子。
“姐姐,買肉吃!”張吉東扭頭看著姐姐,眼巴巴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奶奶,你就去割一斤肉吧,給弟弟吃,我不吃。”張吉靈哀求道。
看著孫女孫子可憐巴巴的表情,肖代娣心里一酸“好好好。莫急莫急,現在都是病豬肉,等過了這一陣,咱們家就去鎮上割肉。”
就在兩兄妹還指著治豬病賺錢的時候,卻不知道豬販子楊銀山早已經在村里收病豬,一頭豬一兩百塊錢,毛重一斤一塊錢都沒到,跟鎮上賣咸菜的一個價。村里人都說把豬賣成咸菜了。
“干,你家的四頭豬還不賣?可別跟玉樹家的一樣啊,拖著不賣,等豬死了,一文不值。”豬販子楊銀山知道周干家有四頭壯豬。
“死了就死了,最多就是虧了幾百塊錢,我豬苗錢都花了五六百,你現在一兩百塊一頭收我的豬,這幾百塊錢我還賭得起,要是有一頭活下來了,我就賺到了。”周干可沒說張吉東把他家的豬給治好了。
“那隨你。”楊銀山無所謂,這一陣收的病豬不少,每天忙不過來,萬一處理得慢了,這些病豬就砸在手里了。
“銀山,你收了這么多的豬都送哪里去了?現在查得可嚴得很,萬一被查出來了,你可就麻煩大了。”周干看似對楊銀山很關心,其實是想套出楊銀山的渠道。自己也想搭上這條線賺大錢呢。
農村里的人法制意識淡薄,對這種明顯違法的事情,一點都不在乎。當然他們也根本沒有意識到病死豬的危險性,甚至他們自己也吃病死豬肉。很多的人生活是麻木的,為了一點利益,完不會有任何顧忌。
“姐,咱們還能去賺錢么?”張吉東扯了扯姐姐的衣袖。
“莫急,這事我們不好太主動,得讓他們自己找上門來。不然的話,他們還會嫌我們收50塊錢一個豬太貴。”張吉靈以為治好了周干家的豬之后,立即會將弟弟能治瘟豬的事情傳揚出去。卻不知道周干這個人非常自私,別人家豬,他根本就不關心。甚至楊銀山問起的時候,他還隨便編假話搪塞過去,生怕好了別人。
“要是別人不來找咱們怎么辦?”張吉東擔心地說道,賺不到錢就吃不上肉,吃不上肉,心里就慌。張吉東看著院子里帶著一群小雞仔滿地找食的老母雞,就仿佛看到了一塊碩大的肉在院子里打滾,恨不得撲上去,抓起來就啃。
晚上的時候,張大栓從村子里回來,感嘆了一聲“這一次真是幸運,兩頭壯豬的病能夠好轉。不然就虧死了。村子里的病豬都給楊銀山收走了,一頭豬才一百多,連豬苗的錢都補不回來。白白喂了那么多的糧食。”
“賣了?”
張吉東與姐姐對視了一眼,頓時傻眼了。張吉東當時就不干了,埋怨起姐姐來。
“都怪你,非要別人找上門來,要是我們找過去,給他們的豬治病,我們能賺好多錢的。”
哎呀,好多的肉啊!沒了!
“什么賺好多錢?”張大栓很是疑惑。
張吉靈連忙說道“張銀山收那么多的豬,他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