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書的小腿匯聚的毒素變成了炭黑,沒有了毒性,但傷口處留下了一塊銅錢大的黑疤,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陳其書身體中的毒雖然是解了,但也是遭了一回大罪,這也是他自作自受,沒把小命給作沒了已經是幸運了。
“沒事了吧?”這回黃時銓沒問張大栓,而是看著張吉東。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朋友是有一手真本事的。張大栓反倒像個普普通通的老農民。也有可能是張大栓藏得更深,但這些都不重要,黃時銓只要是知道張吉東就能夠救得了陳其書就行。
“應該沒事了。不過,剛解毒,肯定會有一陣子虛弱。”張吉東說道。
“那接下來,小陳就別繼續進去了。小鄭,你也留下來,照顧小陳?!秉S時銓不能再讓這次行動出幺蛾子了。
“黃站長,我也不知道出山的路啊。萬一迷路了,那可就出大亂子了?!编崅鲿鋵嵅辉敢飧惼鋾厝?。好容易出來一趟,結果半路上就退回去了。
鄭傳會心里也有些埋怨陳其書,不是陳其書這么作,也不會連累到他。
“沒事,這狗知道怎么回村里,讓它帶你們出去就行了。這一路上也沒什么野物。等天一亮,你們就回去,我們則繼續去找烙鐵頭蛇?!睆埣獤|說道。
“那就這樣。大家各自回去睡覺吧。陳其書這里,我留下來看著?!秉S時銓說道。
鄭傳會還算會做人,連忙說道“黃站長,這里就交給我吧。反正明天我送陳其書回村了?;氐酱謇镌傩菹⒁矝]什么。其實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偶爾也會玩通宵。你們還要繼續進山,聽張大爺說,明天的路會比之前更難走?!?
“好,小鄭,那就辛苦你了。天一亮你們會村里等我們?!秉S時銓說道。
陳其書的毒早就清理干凈了,人也早就沒事了,這會卻一直在裝昏迷,主要是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大伙,尤其是張大栓和張吉東這爺孫二人。
眾人一走,陳其書就一骨碌爬起來。
“陳其書,你沒事啊?”鄭傳會說道。
“怎么沒事?你被眼鏡蛇咬一口試試?”陳其書沒好氣地說道。
“你也是該!你說你帳篷上不讓別人貼符箓也就算了,你去動周圍圈子上的符箓干什么?要不是人家懂這法術,你這條小命這回就交代在這里了?!编崅鲿f道。
“我哪里知道那一張黃紙真的會有用?這一次真的是我自己作,唉,臉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标惼鋾行┬邜馈?
“算了,過去都過去了。還想那么多干嘛?天一亮,我們就去村里。你現在怎么樣?明天走得動么?”鄭傳會問道。
“怎么?走不動,你會背我?”陳其書問道。
“你想都別想。我就算背得動也不會背你,更何況也背不動?!?
“那你還廢話干嘛?就算是爬,我也得爬回去啊?!?
當陽光翻過東邊的山脊照映在野豬沖小溪的清澈溪水上,泛起閃閃鱗光的時候,山谷中依然還彌漫著淡淡的霧靄。清新的空氣中夾雜著花草的芬芳,靜謐的林間傳來鳥雀的鳴唱。
張吉東來到小溪邊,將魚結丟進小溪之中。
石清音蹦蹦跳跳地來到張吉東的身旁“你在干什么?”
“釣魚?!睆埣獤|頭也沒回,說話極為簡潔。
“你都沒魚竿,怎么釣魚?”石清音笑了笑,釣魚不是這么釣的,公園里老大爺釣魚,都得手里握著一桿長長的魚竿。你這是釣的哪門子魚?
可是張吉東很快就用手中的麻繩拉上來一尾手掌大的白鱗魚。這種白鱗魚是這野豬沖小溪里的特產,也不知道是水質的問題,還是別的特殊原因,這種魚在雙河村的河里根本看不到一條,張吉東也只知道這種魚只有在野豬沖的小溪里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