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太敏感了?
不。
不對!
林白是話術(shù)大師,不可能無緣無故自曝其短,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分明是借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打亂自己的節(jié)奏……
該死!
差點上了他的當。
果然。
面對林白這樣的妖孽,稍不留神便會出錯……
轉(zhuǎn)念間。
靳凱就平復(fù)了心情,恭維道:“林盟主說笑了,我的那些小把戲怎么可能瞞得過盟主的慧眼。遠來為客,今天靳某做東,慶祝盟主初臨我們的世界,還請林盟主賞臉。”
“靳總果然是個妙人,既如此,林某便卻之不恭了,鄭通,照著學?!编嵧粗约耗X海里溫潤如玉的林白,猶豫半晌,感覺自己模仿不來林白的表情和動作,吭哧了半天,看著靳總道:“靳總,他答應(yīng)了?!?
靳凱深深看了眼鄭通,微微一笑:“請。”
鄭通掙扎片刻,道:“靳總,要不我進游戲里面,讓林盟主跟你去赴宴吧!”
做傳話的中間人,太別扭了。
“原來進入游戲的本質(zhì)是靈魂離體嗎?”靳總愣了一下,問。
與此同時。
林白在腦海里呵斥鄭通:“夯貨,你干脆清清楚楚的把奪舍的原理告訴他得了。等我進入游戲,你大概率是要進實驗室了。不跟著我一起去,你怎么知道他們的需求是什么?難道讓我給你轉(zhuǎn)述一遍,還是等我走后,你再由他們隨意擺布?”
鄭通臉色一變,張了張嘴,沒敢說話,他還不至于蠢到當著靳總的面,跟林白對話。
“別說話,聽我說。你是兩個世界的橋梁,一旦讓他們研究透奪舍的秘密,想阻止我來這個世界,最好的選擇就是毀滅你,唯有讓我成為主導,你才能在這個世上更好地生存下去?!绷职椎?,“沒了我,你有什么資格和能力反抗財團?他們弄死你,怕是不比捏死一只螞蟻簡單多少吧!裝得越像我,你的危險越小?!?
來自鄭通的怨念;+1+1+1……
沒有你。
我特么哪有那么多事兒?
鄭通腹誹,汗如雨下,他下意識地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小鄭,怎么了?”靳總察覺了鄭通的緊張,關(guān)心地問。
“我不知道,林盟主說不需要我回游戲艙,而且,我感覺身體有失控的征兆。”林白第一時間給出了回應(yīng),鄭通這回聰明了許多,重復(fù)了林白的話。
靳總皺眉。
“從現(xiàn)在開始,模仿我的一切,不能有任何偏差?!绷职自俅谓虒о嵧?。
連說話都要模仿你,跟被奪舍有什么區(qū)別?
鄭通默默地為林白提供怨念,身體卻不自覺的模仿腦海里林白的動作:“靳總見笑了,適應(yīng)新的身體,總有些許的不適應(yīng),等一段時間習慣就好了?!?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卻恰好對應(yīng)了林白說話的內(nèi)容。
“小鄭?”靳總試探著問。
“靳總,我現(xiàn)在是林白。”鄭通繼續(xù)做他的提線木偶。
什么都有個適應(yīng)的過程,放開了那條堅持自己的防線,做提線木偶也會越來越熟練。
“林盟主,小鄭呢?”靳總問。
“暫時沉睡了,不影響我們兩個交談。”鄭通委屈地說著自己,模仿著林白,“走吧,靳總?!?
“林盟主,想必小鄭也和你說了游戲的事,不知道你對玩家怎么看?”靳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林白,道,“大部分玩家都把你們的世界當成了游戲,并不認為那邊是個真實的世界,在游戲世界難免為所欲為。說起來,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惡意……”
真言術(shù)!
林白給靳凱用上了真言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