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面飲酒作樂,一面等待比試的二人歸來。
陳溫漫坐立不安,她現在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總覺得此事沒有那么簡單,但她卻說不出哪里有問題。
很快,香已燃到了盡頭,可是比試的二人卻沒有一個回到客棧的。
這會兒,不僅僅是陳溫漫,在坐其他人都感覺有些不對。
徐德升心里也有點緊張,高老土輕功不俗,按理說,他可以在半柱香的時間趕回客棧,可是現在一炷香的時間都快要過去了,高老頭還未回來,實在有些蹊蹺。
“出事了!”
陳溫漫忽然站起身,急匆匆往法興寺趕去。
眾人見狀,以為陳溫漫是要逃跑,不想履行自己朋友下的賭注,于是紛紛起身追去。
徐德升面色如霜,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陳溫漫的輕功步步生蓮乃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輕功,一旦力施展,就連身為一流高手的郝通天也無可奈何,實在駭人聽聞。
現在,陳溫漫腳下浮現出朵朵虛幻的蓮花,身形幾個跳躍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令眾人咋舌不已。
徐德升也是一臉震驚,沒曾想這兩個女娃竟然如此厲害!
看來高老頭能不能解決這兩個女娃還是未知數呢。
想歸想,徐德升的動作卻不慢,他的輕功也頗為不俗,幾個起落間便躍出十多丈,比起高老頭與顧若溪也不遑多讓,只是與陳溫漫相比還是弱了一籌。
半響,陳溫漫率先來到法興寺。
看到四周的景象后,陳溫漫大吃一驚,旋即臉上的表情又變成驚恐、不安。
此時的法興寺已經沒有往日的那般清凈、神圣了,此時的法興寺已經被死神所眷顧,絲毫沒有往日那般生機蓬勃的樣子。
濃重的血腥味通過微風四處傳遞,寺廟前的花草上沾染上了鮮紅的血液,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法興寺的眾多沙彌。
沙彌們的死狀非常殘忍,他們身上遍布傷口,也不知是什么兵器造成的,每一道傷口都深可見骨,但卻又不致命,仿佛有人在玩弄他們的性命一般。
到底是誰竟然如此殘忍?
小溪該不會出事了吧?
陳溫漫臉色鐵青著,她心中不安的情緒越發(fā)強烈。
“吱呀。”
她伸手推開了法興寺的大門,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她知道,這是血的腥味,這血腥味令她有些反胃,非常惡心。
她推開門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沒曾想,寺內的慘狀竟然比門外更加駭人。
法興寺內盡是斷肢殘腿,根本找不到一具完好的尸體!
“嘔……”
她有些忍受不住,彎下腰干嘔了起來。
由于她一日沒吃東西的緣故,導致她什么也沒能吐出來。
但干嘔幾下,反胃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小溪,小溪你在哪?”
她沒有浪費太多時間,急忙開始尋找顧若溪。
可惜,她將整個寺院都翻遍了,但還是沒有找到顧若溪的身影。
就算是有一小截顧若溪的斷肢殘腿,她也能認出來。
可惜,并沒有!
不過,高老頭倒是死在了寺廟中。
或許此人并不是高老頭,但他卻與高老頭的裝扮一樣。
那么,小溪去哪了呢?
她絕對沒有屠殺那么多人的實力!
陳溫漫仔細檢查過,法興寺的僧人可都是習武之人。
她從這些死去僧人的身上看到了練武的痕跡,那手上舞刀弄劍留下來的痕跡是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
活人興許會說謊,但是死人是絕不會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