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偌大街道上看不到一個行人,只有更夫偶爾路過,顯得寂靜荒涼。
陳溫漫將顧若溪安頓在客棧里,自己孤身前往衙門。
南陽王已死,按照慣例,尸體是先要停放在衙門停尸房,等兇手落網之后,才能將尸體從停尸房帶走。
陳溫漫穿著一襲黑衣,她施展卓絕輕功,整個人飄飄欲仙,時隱時現的身影猶如鬼魅般令人捉摸不透。
很快,她來到衙門后方,從圍墻里翻了進去。
她定了定神,而后拿出地形圖,瞅準停尸房就飛奔而去。
她找到一間陰氣逼人的房子,這房子說不出的詭異陰森,站在房門口,一股寒意刺骨,讓人渾身不自在。
房門梁上掛著塊木牌,木牌上寫著停尸房三個字。
陳溫漫定了定神,輕輕推開停尸房的大門。
“吱呀…”
房門年久失修,發出刺耳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點寒光乍現,那是一把長劍,長劍直撲陳溫漫面門而來,端的是陰險惡毒。
陳溫漫瞪大雙眼,身子立馬向后彎腰形成一個拱門狀態,堪堪躲避這一劍。
“鏘!”
又是一劍襲來,這一劍鎖定她的下路。
若是她躲閃不及,這一劍將會狠狠地砍掉她的雙腳。
她驚呼,身子當即形成一種詭異的狀態,雙腳猛的發力,整個人高高彈跳而起,落在一旁的樹梢上。
陳溫漫沉吟片刻,大手一揮,摘下五根樹枝,猛的朝停尸房擲出!
樹枝化作無比鋒利的殺人利器,狠狠扎進房間里。
忽然聽到幾聲悶響,又聽到幾聲“噗通噗通”的聲音,應該是有人被樹枝打中,內力貫穿身體,登時倒地不起,氣絕身亡。
陳溫漫身形飄飄,從樹梢上落下。
輕輕抽出腰間長劍,陳溫漫一手拿著劍鞘,一手拿著長劍,十分謹慎的朝停尸房靠近。
“鏘!”
房門口,一把劍陡然刺出,被陳溫漫劍鞘擋下,劍刺在劍鞘上,擦出許多火花。
陳溫漫丟掉劍鞘,長劍一抖,猛的刺向房門。
房門像豆腐似得直接被長劍刺穿,長劍筆直刺下去,刺中一塊軟綿綿的東西,而后房門內傳來一股腥臭味。
陳溫漫收起劍,只見劍身已經沾染到了血液,血液炙熱,滴答滴答滴落在地面上。
忽然,陳溫漫身子迅速移動,直接鉆進停尸房內。
她好像能夠看到夜間環境,進去以后舉起長劍便砍,幾名蒙著面的黑衣人來不及反應便被陳溫漫砍死在劍下,端的是恐怖如斯。
她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掉劍上血跡。
她抬眼望去,周圍死了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均是用劍的高手,看他們手上厚厚的繭子,他們必定是從小開始練劍,一直到死。
她替這些劍客感到可惜,他們肯定是被人派到這里,等待兇手的出現,可惜他們并沒有兇手強悍,還未看到兇手卻被兇手擊殺。
因此,他們死的太可惜,若是他們直接一涌而出,團團圍著陳溫漫打,那么還有一絲絲機會留下陳溫漫,甚至有可能抓住陳溫漫,但是很可惜,他們沒有這樣做,所以他們死了。
陳溫漫扭過頭,不再看這些人。
她開始打量起這里停放的尸體,今天,這里只停放了三具尸體。
三具尸體躺在簡易的木床上,身上蒙著白布,白布蓋過腦袋,只有一雙腳露出來。
陳溫漫緩緩走上前,用長劍撩開左邊一具尸體的白布。
“咻!”
撩開白布的瞬間,一柄飛刀疾射而出!
這飛刀來勢洶洶,直取陳溫漫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