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漫細嚼慢咽,時不時用手帕擦去嘴角的油漬,吃的十分優雅,像個大家閨秀,實際上她也確實是大家閨秀。
顧若溪毫無半分女孩模樣,她狼吞虎咽,胡吃海喝,迅速將桌子上美味一掃而空。
面具老人無動于衷,他不會在外人面前卸下面具,而他也早已吃過。
他十分無聊,只好盯著顧若溪看。
他看了看陳溫漫,若有所思。
“老朽多謝姑娘照顧小溪。”面具老人開口說道。
面具老人嗓音沙啞難聽,聲音令人討厭,但陳溫漫并不在意。
陳溫漫不驕不躁,說道“小溪是我朋友,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面具老人呵呵笑道“不知道小溪有沒有為你帶來什么麻煩?老朽先替她賠個不是。”
顧若溪翻了翻白眼,她嘴里還肉塊還沒吃完,臉頰兩邊鼓起,頗為可愛。
“我那么聽話,怎么可能為姐姐添麻煩。”顧若溪說道。
陳溫漫點頭稱是。
面具老人笑道“小溪有你這個朋友,當真是一大幸事。”
陳溫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陳溫漫看了看二人,想問問二人關系,可又不知如何開口。
這時,面具老人說道“老朽這個孫女什么都好,就是喜歡折騰,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陳溫漫臉色變換,原來小溪是他的孫女。
陳溫漫看向顧若溪,顧若溪翻翻白眼,俏皮可愛。
忽然,陳溫漫笑出聲來。
面具老人詫異,問道“姑娘何故發笑?”
陳溫漫眨眨眼睛,說道“原來你真是她大爺!”
“噗嗤!”顧若溪將嘴中肉塊噴出來,一臉無奈。
面具老人“……”
……
很快,她們二人便用完晚飯。
面具老人詢問二人虎符的事情。
二人將南陽王的行徑一絲不茍的完整道出,面具老人眼眸中寒芒閃爍,陳溫漫心中驚駭,幸好這南陽王已經死了,若是南陽王沒死,可能還會被面具老人再殺死一遍。
面具老人極為護短,而顧若溪則是他唯一的親人,若是顧若溪出了任何閃失,相信他一定會暴跳如雷,將行兇之人千刀萬剮。
所幸,南陽王已經死了。
陳溫漫遲疑一會兒,忽然問道“前輩見多識廣,不知這妙手空空現在何處?”
面具老人聽到妙手空空名號,身上氣勢忽然變得凌冽,眼眸中的目光冷冰冰。
陳溫漫臉色一變,不知面具老人何故如此。
顧若溪暗道不好,心知自己爺爺這是準備發火的跡象。
她伸出手,搭在面具老人的一只手上。
面具老人看了看顧若溪,身上氣勢緩緩收回。
顧若溪語重心長的說道“南陽王已經死了,你跟妙手空空并無恩怨,只是你替南陽王做事,不得不出手。”
面具老人眼睛閉起,不知如何是好。
陳溫漫目光閃動,問道“莫非前輩與師兄有舊?”
顧若溪將李跖與面具老人的事跡盤托出,陳溫漫聽得渾身顫抖,怒不可遏!
“師兄武功廢,原來是前輩間接造成!”
陳溫漫氣勢洶洶,拔出長劍。
“前輩雖然是一流高手,但小女子并不怕你!今日,小女子便要為師兄報仇雪恨!”
陳溫漫出劍,劍走輕盈,如山間蝴蝶紛飛,美輪美奐。
面具老人無動于衷,待得長劍來到自己面前時,氣勢爆發,龐大的內力洶涌而出,竟然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虛幻的屏障。
這道屏障擋住陳溫漫長劍,使得長劍不能再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