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道觀里,一個樣貌清秀的青年躺在地面上。
地面上已經(jīng)鋪好了東西,哪怕是再冷的天氣,也不會讓青年著涼。
更何況此時的天氣并不冷,隱隱還有些許悶熱的感覺。
青年旁邊,圍坐著一名駝了后背的老者,一名身穿白衣美若天仙的仙女以及一名看起來古靈精怪,眼睛水靈靈的小女孩。
是的,他們便是龔叔與陳溫漫、顧若溪等人。
而在他們旁邊,蕭青碧正睡得正香,估計他已經(jīng)在夢里夢見周公的女兒,鼾聲簡直如雷霆咆哮,不絕于耳。
陳溫漫看了看蕭青碧的身影,不由得感嘆道“一打完就歇菜了,這家伙真是沒得救了。”
顧若溪說道“哎呀,姐姐也沒有必要怪他,他這不是功法有缺陷嗎,他能夠有這種癥狀,可以理解。”
龔叔咳嗽一聲,說道“其實,這孩子一開始只是因為懶而已,只是沒想到,這一懶就是這么多年。”
陳溫漫無奈一笑,說道“可是這又有什么辦法,他的武功一天沒有達到大成境界,便會癡睡一天。只有早日修成正果,才是正途。”
陳溫漫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中的毛巾擰干。
毛巾早已經(jīng)洗好,擰干水后,便用來輕輕擦拭李跖的身子。
陳溫漫攤開毛巾,輕輕的擦拭著李跖的臉頰。
陳溫漫倒是很少有機會如此近距離的盯著自己的師兄看。
沒看多久,陳溫漫的臉便多了兩朵小紅云。
顧若溪心思透徹,瞧見自家姐姐的模樣,便知道她春心萌動。
“哎喲,姐姐還會臉紅呢,倒是難見的很吶。”顧若溪笑嘻嘻的說道。
陳溫漫聞言,擺出一副高冷模樣,下一刻便要伸手捏顧若溪的耳朵。
“哎哎哎,姐你輕點。”
顧若溪最終還是沒有逃離陳溫漫的魔爪。
陳溫漫的輕功可不是吃素的,一個箭步上前,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顧若溪的耳朵。
顧若溪根本都來不及去反抗,直接被揪住耳朵,發(fā)出殺豬似得叫喊聲。
“姐…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求原諒。”顧若溪哭喪著臉。
陳溫漫冷哼一聲,說道“算你識相,不然你這個小腦袋瓜子,肯定被我錘爆。以后你再開這種玩笑,你就死定了。”
顧若溪沖著陳溫漫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突然跑出去,一邊跑一邊喊“姐姐臉紅啦”…
氣得陳溫漫直跺腳,剛追出去就見不到顧若溪的人了。
“哼,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跑的還挺快,等你回來,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陳溫漫牙癢癢,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龔叔滿臉笑容,他覺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好,安逸、平靜,沒有任何紛爭,沒有血流成河、兵戎相見的那種緊張感。
龔叔看到陳溫漫回過身來,繼續(xù)照顧李跖,不由心中一酸。
龔叔眸中閃過幾絲羨慕,不由感嘆還是年輕好,年輕可以折騰,像他這種老頭子,已經(jīng)折騰不起來了。
陳溫漫繼續(xù)為李跖擦拭,李跖似乎感應(yīng)到什么,他的睫毛時不時動彈,看樣子像是快要醒來。
陳溫漫翹首以盼,一雙美目直勾勾盯著李跖舍不得移開。
不多時,李跖睜開眼,他第一眼便看到陳溫漫乖巧的模樣,由衷露出一絲笑容。
龔叔微微動容,這家伙之前如此施展內(nèi)力,疲憊至極,沒想到居然可以這么快就恢復(fù)。
如果是龔叔內(nèi)力耗盡,他肯定要躺上一天一夜才能恢復(fù)。
陳溫漫扶著李跖緩緩坐起來,李跖看向龔叔等人。
李跖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擔(dān)心了。”
蕭青碧聽到聲音,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