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主座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冷肅著一張臉,淡淡地看著蘇青媖。
瞧著她一步一步走進大廳。
蘇青媖被領了來。
遠遠地看見一個男人坐在主座上,目光鎖著她。
她也迎向對方的目光。
進了大廳,又環顧了大廳一眼。
主座男人后面站著的是之前去過柴房的那個男人,加上領她來的這個稍小些的男人,二人站到了主座男人身后。
像是護衛,也像是親近之人。
而左側旁邊椅子上,還坐著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留著山羊胡,眼睛不大,但很有神的樣子,一直盯著蘇青媖看。
也許是個師爺。
蘇青媖心里對這個山羊胡男人定了性。
主座的男人沒說話,山羊胡男人開口了:“你這女人膽子倒是不小。”
進來了,見著他們,手腳沒打顫,倒有興致一一打量他們。
夠膽氣。
蘇青媖看向他:“人活一世,早晚是個死,想通了這點就不會怕。而且膽子大和膽子小,也改變不了什么。你們說呢?”
倒也是。膽子大膽子小,都不影響他們有了十四個勞力的事實。
這女人,進了山,也不能浪費了。
也算半個勞力。
山羊胡一邊看著蘇青媖,一邊摸了摸胡子。
“你不止猜到了我們看上了你們的武器,還猜出了一樣,是什么?”主座上的男人,打理了她一會,開口了。
蘇青媖看向他。
在心里琢磨著該如何說。
現在還摸不清對方的來路,如果按她猜測的說了,會不會被滅口?
不搜他們的身,只能說明他們有倚仗。
要么不缺錢,要么就堅信他們這一行人逃不出去。
不論哪樣,對蘇青媖來說,都極為不利。
天臺永嘉這一片山脈,有不少礦藏,但金屬類礦藏不多,且都是中小型礦床,按現在的勘測水平,怕是還要大打折扣。
但如果他們人不多,也完全是一筆極大的財富。
但這是越地,是干爹的地盤,如果動靜太大,會被當地的官府報告給干爹。
所以他們最有可能的是……
“你在想什么?”
主座的男人見蘇青媖只打量他們,半晌沒開口,問了一句。
“我在想,我說出我的猜測,會不會被你們滅口了。”
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是一愣。
齊齊看向蘇青媖。
主座的男人神情更是嚴肅,跟山羊胡對視了一眼。
“你說說看。我還沒殺過女人,但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介意動手。”
“你當然不會介意,手下那么多,你只負責動嘴就行,何需你動手。”不動手只是因為還沒被威脅到而已。
“你這女人,夠膽氣。”
“不夠膽氣的話,我也不會領著人出門在外。”
“我看出來了。”
主座的男人淡淡地撇了蘇青媖一眼。一個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倒是拋頭露面到處跑。
山羊胡看向蘇青媖:“所以這一群人都聽你的?”
蘇青媖點頭。
山羊胡看了主座的男人一眼,對蘇青媖說道:“我很好奇你猜出了什么。猜得對,放了你一人,也不是不可以。”
蘇青媖笑了笑:“放我一人,沒必要。我帶著他們出來,自然是要一個不少地把他們帶回去。”
“既然進來了,那當然沒有那么容易出去。”
“所以我來見你們了。”
“你不會以為憑你一已之力,我們就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