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臉上還是有些許笑意。
陳樹儉接著說:“唉......這當老子的,就別怕被兒子比過去。比如我兒子,就比我能掙錢。”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只要別長歪了,對國家有貢獻就行,老子跟兒子比個啥。”
“倒也是,你兒子結婚了嗎?”
“當兵呢,結婚不著急。”
“我孫子都能叫爺爺了。”
葛萬瑞真的生氣了,想批評對方兩句,可意識到這家伙又不是自己的兵,只能把話咽回去。
陳樹儉一點沒注意葛萬瑞的臉色,還是繼續閑扯:“我跟你說,找兒媳婦一定要找小門小戶的,這樣兒子才不會受氣......”
“哈哈,受教了。老弟你可真有意思。哪天讓你見見我兒子,他想找個大學生,我有點不樂意,我看應該由你來給他說教說教。”
又過了一會兒,陳樹儉說道:“我說首長,你的兵可真不賴。這些娃娃們雖然嫩了點,但是一樣能吃苦、不嬌氣,比那些大學生強多了。”
葛萬瑞沉吟了一會兒說:“關鍵是咱們部隊有好的傳統。部隊就是大熔爐,啥玩意扔進去,也能煉出好鋼。”
“你說這個我服,現在社會上的風氣有點操蛋。好多年輕人光想著唱歌、跳舞不學好,招人膈應,我們電機廠那個......”陳樹儉開始吐槽。
葛萬瑞拿一個耳朵聽陳樹儉在耳根子旁嘮叨,一邊盯著戰士們在前面扔沙袋、堵口子。
陳樹儉繼續說道:“我們企業比不了部隊,這些崽子們在廠子里歸我管,出了大門我就管不到了,他們端東華的飯碗,回頭罵我這個那個,我還沒法......”
葛萬瑞忽然問了一句:“你們的工資待遇怎么樣?”
“不敢說全國第一,但絕對是第一流的。最低每個月也能拿千八百的工資。”
葛萬瑞有點失望地說:“跟金陵那邊差不多啊。”
陳樹儉不干了:“千八百只是是看大門、搞保潔的。只要有技術,肯賣力氣的怎么也能兩千起,你往左邊看,那條船上是我們建筑公司的人,普通工人肯定能開到兩千,那幾個背著手指揮的施工隊長一個月拿三四千沒問題。”
“那可真不錯...唉,我跟你商量個事。”
“老哥你說。”
“年底前會有一批老兵復員,你幫我安置一批人怎么樣。”
“行啊,難得你這個大首長看得起我。有句話叫......‘求之不得’啊。...你們軍區一年有多少軍人退伍?”
“這個數字保密......你們東華能接收多少人?”
“眼前這樣的兵,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葛萬瑞一聽陳樹儉的話,自己又有點心虛了,連忙解釋說:“他們有的學歷只是初中,技術也不見得有......適合。”
陳樹儉看著眼前的戰士說:“煉鋼的人有句話‘坯子好干啥都行’,這樣的兵我看放哪哪中。我們東華還有所職業技校,開設的專業十幾種,學兩年出來就沒廢物。嗐...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帶著你視察一下東華的各個企業,肯定虧待不了他們。”
葛萬瑞一聽就放心了,說道:“那就麻煩老弟你了,我一定抓時間考察考察。”
陳樹儉這些天也是憋壞了,在大堤上值守好幾天了,身邊都是小年輕沒人能跟他聊上幾句,現在下了水也動彈不得,干脆就當泡澡了扯開話題就聊,也不管葛萬瑞是多大的官。
再說了,這些天他省長都見過,軍區副司令比省長也不見得高吧,于是繼續“話癆”模式。
“老哥,你閨女多大了?”
葛萬瑞一聽心里害怕了,這個老弟剛才說他倆兒子,難道是要攀親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