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咒一樣,身體僵硬,神情震驚,心跳如鼓。
六年了,已經(jīng)整整六年了。
終于,又聽到了女兒的聲音!
這時候,這位非常理智并警惕性超高的母親再也顧不上與想要騙財騙色的子樹大師對峙。
林秀瑜如同機器人一樣的緩緩轉(zhuǎn)身,看到了一臉驚恐,滿臉淚痕的洛水瀾。
隨即,她便再也無法遏制自己的情感,淚崩如雨,上前不由分說將洛水瀾抱在懷里:“水瀾,有媽媽在,不要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過了好一會兒,洛水瀾的目光終于有了焦點,也終于重新完全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六年之后,第一次主動站起身,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她的眼眸如同清澈的深潭,純凈清幽,并沒有被六年病榻生活烙下任何痕跡。
已經(jīng)二十六歲的洛水瀾,不管是記憶,還是情感,亦或是其他,仍舊停留在二十歲。
“什么?媽!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竟然做了六年的植物人?”洛水瀾吃驚的張著嘴,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林秀瑜淚眼婆娑,從到國外的醫(yī)院接回洛水瀾開始說起,簡單將這六年的經(jīng)歷說了一下。
唉!
女人!
李子樹微微搖了搖頭,這母女兩個能不能說些重要的東西啊!
這時候,可沒有拉家常的時間。
他輕聲咳嗽一聲,攔住看樣子似乎是想要道歉的林秀瑜,看向洛水瀾,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洛姑娘,你昏迷之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僅僅三個小時,還是問清楚到底是誰封印了洛水瀾的靈魂最為重要。
洛水瀾不自覺的流露出驚恐神情,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剛剛發(fā)生不久,依舊記憶如新。
林秀瑜對李子樹的質(zhì)疑和敵意隨著女兒的恢復(fù)而不復(fù)存在,立刻介紹道:“水瀾,這位是救醒你的子樹大師,好好回答子樹大師的問題。”
洛水瀾平靜下來,心有余悸的說道:“媽,子樹大師,我留學(xué)之后,在假期休息的時候和同學(xué)朋友一起乘坐私人海船去海島探險游玩。”
“沒想到,因為濃霧繚繞,儀器失靈,我們迷失了方向,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海島之上,無意之間闖入一座破爛不堪的道觀。”
“海島上本就蛇蟲眾多,道觀附近更有毒蛇窺伺,我們貿(mào)然登島,準(zhǔn)備不足,接連三人被蛇蟲咬傷,中毒身亡。”
“道觀外部早就腐朽破敗,不足以遮風(fēng)擋雨,里面卻連接山洞,山洞深處盤坐著一個人的尸骨,不但沒有腐朽,還像白玉一般晶瑩剔透,好像鋼鐵鑄造一般沉重!”
“我們幾個用盡力氣都無法挪動半分,只好放棄,最后,我們再也沒有勇氣繼續(xù)在那停留,拼命跑回了船上,在海上漂了好幾天,才找準(zhǔn)方向,回到岸邊。”
“自從到了岸上,我們幾個便都開始乏力,頭暈?zāi)垦#芸炀投缄懤m(xù)住進了醫(yī)院。”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聯(lián)系了我爸,隨后便陷入了昏迷,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難道真的躺了六年?可我覺得在那海島之上發(fā)生的事情,好像就是前幾天而已。”
李子樹若有所思,尤其是聽到洛水寒提到那具晶瑩如玉的白骨的時候,更是眼前一亮。
不過,他怎么也想不通,洛水瀾到底是怎么中的囚魂咒。
一個人生前再厲害,只剩下一堆白骨,也不應(yīng)該再有施展囚魂咒的能力。
當(dāng)然,這只是李子樹基于目前所學(xué)道術(shù)的認知。
起碼,他自己就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不要說死后,就是現(xiàn)在,他也只掌握了囚魂咒的皮毛,還無法應(yīng)用自如。
他眉頭緊鎖,有些不忍心告訴這對喜極而泣的母女實情。
不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