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空,總會覺得星光也沉浸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使人悲傷憂慮。
可心懷希望的人,卻總會覺得星光是從無盡的黑暗之中脫穎而出,自然而然得到心靈上的恬淡安靜。
蘇夢兒很快擺脫這種怨婦的情緒,逐漸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微笑著撫摸了腰間的鎮魂鈴,忽然盤坐,快速的沉浸到了修煉之中。
李子樹此時,遨游在大海深處,好像深海游魚一般,自在,悠閑,充滿力量和速度。
當游艇靠岸的時候,李子樹已經好整以暇的站在蘇夢兒身邊,兩人手牽手,如同一起出游的普通情侶。
棄船登岸,乘車趕往機場,然后直飛北方城市亞伯圖雅。
東明島此時一如初夏,亞伯圖雅卻早已經銀裝素裹,整座城市,包括北方大地,全都被皚皚白雪覆蓋。
李子樹的第一個目的地并不是亞伯圖雅,確切的說,第一個目的地并不是某個城市。
而是同樣被白雪覆蓋的山林之中。
兩人在亞伯圖雅未做任何停留,直接乘車進山。
天寒地凍,呵氣成冰的溫度中,李子樹還是一身漢服,并未添加衣物,只是儲物戒指當中多了十幾身換洗備用。
只不過是晚餐的時候提了一嘴,十幾身精工細作,品質上乘,別具匠心的漢服便陸續送到他手上。
對于軟飯大師李子樹來說,軟飯真是香噴噴啊!
李子樹不畏寒暑,蘇夢兒此時卻還無法依靠自身抵御如此嚴寒,剛下飛機便有人送上最好的貂皮大衣和羽絨棉襖。
這便是有錢的好處,一個電話便可以解決沒有時間去辦理的事情。
大雪封山,車輛難行,離開城市,偏離主要道路,李子樹便打發接送車輛返程。
而他,則不顧司機和隨車副駕的百般勸阻,牽起蘇夢兒的小手,在這兩人震驚的目光下,很快消失在山林之中。
擺脫路人視線,李子樹直接將蘇夢兒抱在懷中,如低空飛掠,又如雪中滑行,肆意快速的在山林之中飄忽來去。
蘇夢兒如銀鈴般清脆嫵媚的聲音飄蕩在山林深處,好像十幾歲的小女孩一般任性歡呼。
這是她二十年來從沒有過的體驗,開心得好像就要飛起來。
不是乘坐飛機飛起來,而是身心愉悅,自我放飛。
李子樹極為重視承諾,既然答應了白狐,要帶它去見它的情哥哥,李子樹便索性將這極北之地當做了尋神的第一站。
白狐已經被蘇夢兒從鎮魂鈴中放出,撒歡一般在前面引路。
當然,這只是情緒的一種表達,白狐失去了身軀,只剩下靈魂,撒歡的表現,幾乎只有望氣境修道者才能看到。
兩人一狐一路飛奔,卻在皚皚白雪之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連一個淺淺的腳印都沒有。
一口氣便跑出去數百里,蘇夢兒已經從李子樹的懷中換到了李子樹的后背上。
公主抱在這種高速飛馳中,似乎遠遠沒有趴在李子樹的后背上更舒服。
最起碼,可以和李子樹享受同一個視野,好像自己也能擁有這樣的能力一樣,心情恣意飛揚。
白狐的靈魂好像感應到了什么,速度陡然加快,再也顧不上回頭去看李子樹是否能夠背著蘇夢兒追上來。
失去肉身的靈魂,如果沒能得到滋養,很快便會消散在天地之間。
可能上天堂,可能入地府,也可能從此煙消云散。
但白狐是通靈之獸,之所以被殺,也是為了延續蘇夢兒的生命。
是以,白狐長期能夠得到蘇夢兒的精血滋養,與蘇夢兒的靈魂形成共生關系。
不但沒有在失去肉身之后有任何削弱,反而越發凝實,已經是超越鬼魅,幾乎等同于鬼卒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沒有肉身之累,白狐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