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是個好人,但我們真的不適合”
高大少年將一手放在胸口,表情嬌柔造作地模仿道:“我喜歡的人一定要是白衣飄飄的大劍仙,你很好,但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哈哈哈哈哈哈,張子凡你是真行,一年下來表白了幾個女的,結局竟然都是驚人的相似。”高大少年捂住肚子一陣狂笑,就差要笑到滿地打滾了。
張子凡耷拉著臉,將手中的魚竿放到地上,空出來的手托著腮,切了一聲,道“若不是和你打賭輸了,我還不樂意招惹她們呢,一個個黃臉婆,哪里配的上我?”
他憤憤不平,轉向旁邊的少女,道:“陳依依你說是吧?”
少女瞧著要比兩個少年小一些,只有約摸十四五歲的樣子,模樣倒是十分秀氣,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她笑瞇了眼,像是有些開心地道:“是啊。”
“就是說啊!”張子凡生氣地將一塊石頭丟到水里,也不管會不會驚到就要上鉤的魚,道:“那女子也太眼高于頂,她以為劍仙是這河里的魚啊?一釣就一條,所以我說那些小說害人吧,害得我們這些普通人連老婆都娶不到。”
叫江傳薪的高大少年笑道:“得了吧,人家就是看不上你,劍仙啥的都是托詞,是要你知難而退。”
“看不上我?”張子凡瞪大了眼睛,指著少女對江傳薪道“你問問這個沒有任何殘疾的正常女性,你問問她我要娶她她答不答應?”
陳依依歪著頭,露出修長的睫毛,笑出了淺淺的酒窩道:“子凡哥哥小心點說話哦,我年紀還小,那邊巡捕營的叔叔都望過來了。”
張子凡張望了一下,果然有個穿著官服的大叔在上下打量他,吞了吞口水,挺直腰桿道:“小女娃娃切莫多想,我只是把你當妹妹看。”
陳依依哦了一聲。
江傳薪嗤笑道:“陳依依你可別因為跟他熟就放松警惕,這貨的心理變態(tài)著呢。上次我在他家看到一本小說,竟然是人和獸的....”
“哎哎哎打住!什么叫人和獸?”張子凡連忙打斷道“那叫人妖情未了!”
“什么鬼哈哈哈哈!”少女再也矜持不住了,大笑了起來。
于是在嬉笑打鬧中,三個人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中午沒能吃上飯的易輕塵特別不高興,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數(shù)落著那江傳薪,而陳依依則笑吟吟地聽著。
兩人住在一條巷上,出門走幾步便是對方的家門,又年齡相近,理所當然的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陳依依從小便生的可愛,很多小男孩們都暗中對她懷有懵懂的情愫,而她又偏偏喜歡跟在張子凡身邊,導致了張子凡成為大伙的眼中釘肉中刺,沒少受人欺負,從小樂意搭理他的男生也就江傳薪一個。
到了街口,張子凡說要去鎮(zhèn)子的廟上打工去了,陳依依問他要不要到自己家吃飯,張子凡婉言拒絕。
那間屋子簡直是龍?zhí)痘⒀ǎ》堑讲坏靡阉^不進去!她爹看似是個憨憨的糙漢子,實際上非常不好講話,從小到大看張子凡的眼神像是嫉惡如仇的大俠看到什么盜匪似的,就差要拔刀砍人了。
張子凡就納悶兒了,我可是恪守禮制、彬彬有禮、氣質(zhì)不凡一身浩然正氣的正人君子好青年,干嘛像防賊一樣防我?
莫非是爺長太帥才從小不被男孩待見?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寺廟在張子凡住的巷子后方的一座小山的山腰上,小時候常常把這座山稱為后山。寺廟挺大,但和尚卻只有寥寥三個,打理不來整個寺廟,因此需要聘請鎮(zhèn)子里的人幫忙。
但那油水嘛,就真是太少了,用江傳薪的話說就是“除了慈善家和張子凡就沒人會上這當!”
倒也不是張子凡想慈悲為懷,而是他實在沒活兒干了。
之前當過店伙計,在鐵匠鋪打過雜,也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