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寺廟,張子凡咬著牙買了一壺酒,三塊燒餅,帶了回家。
葉逍遙正在屋里津津有味地看著張子凡各處搜羅來的小說,時不時地扣一扣腳,心情甚是舒暢。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兒,便跟著味道尋了過去。
看到是買了酒回來的張子凡。老人得意地笑了笑,道:“喲,今天天上掉錢了?能讓你慷慨解囊買酒來喝。”
對于他的調侃張子凡倒是毫不在意,大劍仙嘛,你說啥都是對的。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比惡心人是吧?我也會的。
“師傅~”張子凡笑得很陽光,張開雙手要給老人一個愛的抱抱。
葉逍遙輕松地躲開,不知怎么摸走了張子凡手上的那壺酒,笑道:“誰是你師傅,你可高貴了,老夫哪當得了你的師傅。”
張子凡陪笑道:“師傅哪里的話,我們生死之交,哪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
葉逍遙哼了一聲,道:“好一個生死之交,罷了,我可告訴你。我是有意教你一些劍法,可我沒答應收你為徒啊,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的道同不同還有待考察,而且我這人挺怕麻煩的,你若是個麻煩我也不會收你。”
張子凡喜笑顏開,肯教就好!不枉我買這壺酒,挺直腰桿道:“師傅放心,我定會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弟子。”
葉逍遙喝了一口酒,嚷嚷了一句什么鬼玩意兒,比那馬尿還難喝,接著又大口喝了起來。
張子凡當然想馬上開始學劍,但葉逍遙說要把沒讀完的小說讀完,更重要的是修行一事不能操之過急,明天再說。
張子凡嚴重懷疑更重要的是前者,但是他沒有證據。
于是在一夜的等待之后,終于等待到了黎明。
太陽很調皮地在天邊只露出一個小邊邊,仿佛是在挑逗世人一般,猶抱琵琶半遮面。
張子凡迫不及待地拍醒了老人,老人怒不可遏,罵了一句滾蛋之后又沉沉睡去。
太難了。
張子凡仿佛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明明我是勤勞的小蜜蜂,早起想練劍,為什么我的努力會被否定,嗚嗚嗚~
開個玩笑。
張子凡就是想逗逗這老頭兒玩,讓你坑我一壺酒喝!
今天之后我就是調戲過劍仙的男人了,哼哼哼。也不知道你葉逍遙在江湖上有沒有名聲,不然以后我跟別人吹噓都沒人認識你,那就尷尬了。
一邊想著,張子凡又開始打起了拳樁。六遍之后,張子凡再次大汗淋漓,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葉逍遙已經醒了,張子凡笑著招呼道:“師傅早上好啊。”
“好個屁!”葉逍遙沒好氣道:“若不是你小子來打攪,老夫至少還能多睡兩個時辰!”
張子凡很慶幸自己做了這么一個英明決斷,但是他也不敢說出來,只好裝傻笑了笑,道:“師傅等著,我去給你做早飯。”
張子凡熟練地生火熱饅頭,沒一會兒就拿了兩個出來,遞給了葉逍遙一個。
葉逍遙一口酒一口饅頭地吃著,道:“你要練劍就肯定逃不過修行,修行的常識知道多少?”
張子凡大方地道:“一概不知。”他從小就在這全是凡夫俗子的鎮子里長大,那些飛來飛去的神仙對于他而言遙不可及,大概只能在小說里讀一讀他們的風采。
葉逍遙點了點頭,道:“那我便趁現在說與你聽,其實也簡單。這天地之間只要是修行的東西都按一個等級劃分,九品到一品,然后是化神境。九品最次,化神最強。”
“當然這只是紙面的戰力。”葉逍遙接著說道:“有些人可能身上有一些法寶啊,特別的功法啊啥亂七八糟的,依靠這些他們能與品級更高的人有一戰之力,甚至輕松勝過,因為雖然九品到二品每一品之間的差距很大,但并不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