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時會陪他多過幾招,有時就直接一道百米劍氣把張子凡送回老家。
終于葉逍遙把張子凡的課題變成了空手搬大樹。從沿著河流一直搬到后山山頂。
倒下來的樹枝葉茂密,不方便招搖過市,葉逍遙便一個手刀把樹冠都切掉,只留下光禿禿的一根大木棍。
張子凡覺得自己又行了,說砍掉這么多太輕了,他要一口氣搬三根!
葉逍遙笑罵了一句嘴里吞旋風,口氣不小,也不去管他。
于是張子凡便踉踉蹌蹌地舉著三根巨木,舉步維艱地前行。
其實這次的任務還是比較輕松的,畢竟砍樹的時候這小子太拼命了,砍完樹天天還多打好幾次拳樁,再下猛料葉逍遙都怕他把自己給練廢了。
看著他慢慢走遠后,葉逍遙打開酒壺喝了口酒,身形瞬間消失不見,一眨眼,便到了那處多年沒人打理的魚塘前。
這年頭,總有一些不懂事的晚輩喜歡在太歲頭上拉屎拉尿,拉一泡就算了,還源源不絕。
啄木鳥上黃連樹,自討苦吃。
“天地萬物,正法天罡。”老人一手附后,在塘邊緩緩踱步,喝一口酒,說一句話道:“修行之人修大道,鬼修也是如此,大道之爭,有所流血在所難免,可凡人與大道何干?”
“老夫行走江湖百年,從來懶得去管什么正邪之爭,可唯獨轉生教的人,老夫見一個殺一個。”
葉逍遙一開始只像是與人閑聊,越說語氣越是凌厲,最后一句話更是帶著濃濃的殺意。
藏在魚塘底的男人仿佛有人在大冬天丟了塊寒冰到他衣服里一般,渾身一顫,心道不妙。
果斷地拿出師門交給他的一張品質極高的縮地成寸符,一剎那便逃出數里之外。
葉逍遙冷冷一笑,輕聲說了句:“去吧。”
葫蘆中的劍應聲而出,徑直地往密林深處飛了過去。
那個轉生教弟子的結局不用多看,定是跑不了多遠就被飛劍洞穿頭顱,葉逍遙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個魚塘上。
魚塘里藏著五個鬼物傀儡,沒了主人之后并不會消散,成了野生的鬼物,留在這里定會禍害過路的普通人。
葉逍遙用手指在水面上輕輕一點,五個黑衣人如被彈弓射出一般飛出了水面,葉逍遙手指再一勾,五人就如被無形的繩子牽住一般被拉到了岸上。
葉逍遙摸了摸下巴,五只鬼物都是用活人魂魄煉制而成的,已經有輪回轉世的機會了,成了只會殺戮的行尸走肉。
嘆了口氣后,葉逍遙準備一巴掌將它們拍扁,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打開酒壺將五只鬼物都收了進去。
嘿嘿,不要白不要。
.......
老王的餛飩鋪里來了個客人,高高瘦瘦,尖嘴猴腮,身披與楊昌一樣的白衣,正大口地吃著餛飩,桌上還擺著數個疊起來的碗。
他叫馬才,與楊昌一樣是翔霜仙宗的弟子,如今九品境界,卻是楊昌的師哥。
仙家宗門很多時候不看輩分,只看拳頭大小,楊昌資質好,又有背景,在宗門里混得風生水起,馬才則當起了楊昌的小弟,自稱是良禽擇木而棲,在楊昌手底下也就威風了起來,在宗門內外沒少干欺男霸女的勾當。
這趟出門說是游歷,其實就是跟著楊昌襯托他衣錦還鄉而已,馬才是無聊的很,這窮鄉僻壤的女子個個油頭垢面,讓他提不起興趣。
吃完了餛飩,拍拍肚子準備走人,老王見了急忙出來阻攔,嘴里生硬地吐出二字:“給錢。”
馬才挑了挑眉,這漢子咋這么不識抬舉,看不見我穿的什么衣服嗎?還敢管我要錢?
馬才不耐煩地道:“沒帶錢,你自己去找楊家要去,報我名字就好。”
說完就要離去,漢子又把他攔住,還是那兩字:“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