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幾聲低吟,從天邊傳來,一條長達二十丈的水蛟,破云而出,張牙舞爪,同時向下俯沖。
不行,不夠!張子凡緊張地看著這場追逐戰(zhàn),水蛟的速度和黑霧差不了多少,但是兩者之間,起步就已經(jīng)差了很遠。
這樣的話,就只有一種辦法了!
將目標從黑霧,轉(zhuǎn)換為那個笑得陰氣森森的少年......張子凡和唐樂吟同時心道。
唐樂吟手掌微微向前一動,巨大水蛟,盤旋如龍,在天上盤旋了一周之后,再次向下俯沖了下來。
那只巨大臃腫的鬼物拔高躍起,往黑霧來的方向迎了上去,接著,黑霧撞入鬼物體內(nèi),一時間,它肥大的身軀在空中頓住了,懸停半空。
眉關(guān)微微一縮,唐樂吟潔白素手再往旁邊一推,水蛟頭往側(cè)面一轉(zhuǎn),整個身子如弓般彎曲,就要繞過鬼物撲向少年。
但就在水蛟的頭越過臃腫鬼物的瞬間,鬼物以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伸出一手,就像鉗子一般,死死地抓住水蛟的脖子。
那一只如樹木般粗大的手上,黑氣繚繞,只是片刻,便蔓延到了水蛟的身上。
怎么可能?張子凡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按理來說,水這種流質(zhì)的東西,無論力量大小,都應(yīng)該是抓不住的才對。
唐樂吟同樣是表情復(fù)雜,她身旁的白蓮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手上顫抖不止。
被死死鉗住的水蛟拼盡全力在掙扎著,卻也沒能脫離分毫,反而那一股濃郁的黑氣,正如蟻群一般,迅速爬滿它的全身。
很快,這條本來幾乎是透明無色的蛟龍,變?yōu)榱撕谏薮箨幬锸终埔蛔ィ查g,整條龍化為了碎片。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男孩微笑看著唐樂吟,胸有成竹地道:“現(xiàn)在你要走,還來得及。”
“不過要將你拿走的東西留下。”
唐樂吟也沒有退縮,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但是他的眼睛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縫,讓人分辨不出來他是否在看著自己。
“沒辦法,誰讓我上次給你機會的時候,你沒把握住呢?”男孩打破了沉默,笑瞇瞇地說道:“我們干的,都是缺德事兒,你的事辦完了,沒理由不讓我辦事吧?”
唐樂吟冷哼一聲,一副別把我當成是你的同道中人的清冷樣子。
少年視若無睹,那一張很好看的臉上永遠保持著瞇瞇眼的笑容,踩著一塊磚那么窄的墻垣,一邊緩緩漫步,一邊道:“你別以為你有個好爹,我就不敢殺你,隔了百萬里的距離,我們有的是辦法栽贓陷害。”
“但是我們好歹也是一個陣營的,何至于此?”
“姐姐今日給老弟抬一手,日后老弟定登門拜訪致謝。”少年停下了腳步,跺了跺腳,“也好讓我們兩家,友誼長長久久啊。”
說完,他將一直握在手上的笛子收了起來,表示自己的誠意。
“呵呵。”唐樂吟冷冷地笑了笑,寒聲道:“且不說我有沒有必要向你投降,我便是現(xiàn)在就走了,又如何保證外面沒有你的伏兵?”
“說到底,這就是一石二鳥,養(yǎng)陰物的同時,也是為了引我入局吧?”
她的表情、語氣,極為清冷,但眼神深處,卻仿佛是在說:你當老娘傻啊!
這次輪到少年沉默不語,只是笑著,不置可否。
許久之后,終于是他打破了寂靜,“既然唐小姐這么執(zhí)著,那我也不需要講什么情面了。”
說到這里,他指了指慘死在大路上的紅衣婦女,繼續(xù)道:“她怎么說都是轉(zhuǎn)生教的人,我教與轉(zhuǎn)生教交好多年,于情于理,我都應(yīng)該將你抓回去聽候轉(zhuǎn)生教的發(fā)落。”
“得罪了。”
說完,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又兀然在唐樂吟身前出現(xiàn)。
轟!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