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濁氣,指向那個士兵,“為什么要殺他?”
這小子真不怕我?.....呂順兩手負后,凝神看向張子凡,此子應(yīng)該也是修士,但修為不過八品,又是在我的地盤,未免過于囂張了,莫非是這狗奴才的朋友?
哼,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臭小子喜歡多管閑事是吧?呂順冷笑一聲,道:“擅闖老夫仙府,窺探老夫修行,算不算死罪?”
死罪?
“呵呵。”張子凡也冷冷一笑,道:“真把自己當神仙了?”
“你什么意思?”
“小子給我快快住嘴!莫要再冒犯老神仙了!”
呂順都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身前的百姓就已經(jīng)出來攻擊張子凡。
“街坊們!!!”一個粗獷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隨即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站了起來,對眾人道:“我們要神仙出手救宣城,怎可不拿出點誠意來?”
他看了張子凡一眼,大聲道:“此人對神仙太過冒犯,不如我們先將他給拿下,聽候神仙發(fā)落,以示我等誠意!”
話音落下,人群之中響起一陣應(yīng)和聲,無論男女老少,皆指著張子凡痛罵。
張子凡安之若素,眾人見到他那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就更氣了,皆是破口大罵,但一時間,竟然就連那個牽頭的大漢,也不敢真的上前。
此時,長輔等人也從塔里走了出來,幾名士兵把頭垂得低低的,跟在后面。
他們都沒能經(jīng)住呂順的威壓,在那名同袍犧牲之后跪了下來,如今心里,只有羞愧。
他們知道同袍的尸體就在前面,但都自覺沒有臉面再見他,便都不敢抬頭。
長輔見這里突然就群情激憤,一開始還以為是神仙殺了個士兵他們就要反了,觀察了一陣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的怒火好像并不是沖著呂順去的。
他隨手抓起一個男人,問道:“怎么回事?”
男人也正在氣頭上,便一五一十,再添油加醋地對長輔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長輔聽完,怒發(fā)沖冠,大罵一聲“豎子!”,轉(zhuǎn)身一巴掌打在一名士兵的臉上,怒道:“在這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將那狂妄之徒拿下!”
士兵一直低著頭聽那男人說的話,心里不禁對這名不跪呂順的少年肅然起敬,被打了一巴掌之后,極不情愿地抬起了頭。
這....這不是道觀里的那名少俠嗎?
士兵莫名有些熱淚盈眶,這才是少年俠氣啊!在道觀外的時候,一劍擊退那只巨大的鬼物,用劍的時候,渾身仙氣飄飄,寫意風流,神仙風范。
如此年輕便有這等實力,已經(jīng)是令人敬佩,再加上這份俠肝義膽,更是讓人欽佩不已。
士兵抹了抹眼淚,胸中有一種情緒,迫切地想要宣泄出來。
他一揖到底,朗聲道:“呂順老兒殺我同袍,求少俠替我等報仇!”
話音落下后,人群迎來了片刻的寂靜,片刻后,塔下再次人聲鼎沸了起來,這次比之前的都要更加喧鬧。
張子凡看了那名士兵一眼,忽然笑了笑,指了指墜亡士兵身下的那名孩子,運用氣機,用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道:
“我想問問,那孩子的父母何在?”
一時間,眾人又安靜了下來,人群前方的一對夫婦神色復(fù)雜,眼角抽搐著,仿佛就要哭出來一般。
始終沒有人回答。
張子凡大笑了起來,“好一個父愛如山,母愛如水,親子骨肉,竟然還不如同袍之情,連站出來相認都不敢。”
“真是可笑!”
那名婦人似乎是忍不了了,想要站起來,但卻被丈夫按住了。
她不解地看向丈夫,男人只是表情痛苦地對她搖了搖頭。
張子凡的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淡淡道:“呂順,我有話要問你。”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