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下去,他們心境都該崩塌了.....張子凡喝了口茶,終于決定放過他們。
三人又在銀山城內停留了兩日,這兩天,對于徐小北而言是幸福的,因為他們再也沒有去過那棟煉獄一般的尋香樓。
奇怪的是,好幾次都是張公子提議要去,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出來反對,朱城朱正竟然就搶在前頭,說什么打死都不去了,張公子問他們為什么,又不肯說。
兩天的安穩時光過去了,四人又要再次上路,再往前走兩天,便是陽州城,孔家的山莊就在那附近。
早上出發,張子凡將那柄顯眼的符劍給收了起來,正式動身,便一直趕路到了夜晚。
出了銀山城之后,一路上彎彎繞繞,走到蘭溪關處,終于匯入大道,之后一路沿著大路走便能走到陽州城。
這條大道,其實相當于整個西寧國的骨骼,將每一座大城市都連在了一起,只要順著一直走下去,或許不是最快的道路,但一定是能到達京城的路,甚至繞一圈還能回到宣城。
休整了一夜,又趕了一天路,第二天下午,在距離陽州城還有不到一百里路程的一家小茶點里,張子凡四人停下來歇歇腳。
朱正為人粗獷,不愛喝茶,便要了一壺烈酒與張子凡分著喝,朱城稍微儒雅一點,但也無太多品茗的興致,只當作解渴。
最令人意外的是徐小北,他原本在豪門里為奴,還是家中最底層的仆役,原本應該沒有機會品茶的才是。
沒想到他竟然懂行得很,一邊嫻熟地給其他人沏茶,一邊給眾人說著茶文化,從茶的歷史說到茶的品種,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張子凡和朱城倒還好,權當漲見識了,粗人朱正是真受不了他這樣念經,直接給了他幾聲怒喝,徐小北才灰溜溜地閉了嘴。
看著他那一副有點不服氣又不敢吭聲的模樣,張子凡覺得有些好笑,便笑道:“這些事你都是哪里聽回來啊?”
“聽我家.....”
徐小北愣了一愣,改口道:“聽我的一個朋友說的....”
朱城挑了挑眉,“又是一個朋友?你怎么這么多朋友?”
“真的是朋友啦....”徐小北臉上又有些微紅,撓著頭道。
三人同時皺眉。
這小子一路過來,說了不少與他身份應該見識到的事情,諸如彈琴、詩賦、棋道之類的,而當眾人問到他怎么知道的時候,他都會提起他的那一個朋友。
在座的但凡不是腦子不好的都知道,這小子有問題。
朱正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笑道:“你小子不會也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吧?搞那些有的沒的,換了身衣服,就來行走江湖。”
“呵呵。”朱城笑了笑,調侃道:“大家族的公子,怎么現在還是八品啊?”
“哈哈,說不定就是因為天賦太差了,才被掃地出門的。”
你們,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么.....徐小北有些不服,“張公子不也是八品?”
朱城朱正愣了一愣,皆是大笑起來,而張子凡則是笑而不語。
徐小北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臉漲得更紅了,低頭不說話,他總是這樣,嘴笨,被欺負了,也只是紅著個臉不說話。
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才會被家門里的人欺負,然后被趕出來的吧....張子凡喝了口茶,在心中暗暗想道。
茶館里的另一桌,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皆是身穿一樣的修士服裝,觀其制式,應該是某個宗門的弟子制服。
男子腰間佩劍,是個劍修。
“哼,散修就是散修,真是粗鄙。”女子不滿朱正的粗獷笑聲,白了那邊一眼,道。
“師兄,不如你去和他們講講道理吧,他們煩死了。”
被稱作師兄的男子劍修溫柔一笑,道:“師妹忘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