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再次一踏而出,結果毫無意外,又被一拳給打了回來。
“師兄,要么還是算了吧?!?
年輕劍修死死地瞪著張子凡,眼中布滿了血絲。
“師妹你先走,回去告訴師傅,我被何人所殺。”
師妹黛眉緊皺,焦急道:“師兄,你這是何必呢?”
一條直腸子轉不過彎來的朱正氣得渾身發抖,顫聲道:“張公子,我朱某人向來光明磊落,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這位少俠說得好,人在江湖,但求問心無愧!”
張子凡默默地看著他,平日里的稱呼“張兄”,如今再次換成了“張公子”,變得生分了許多。
朱正的目光與張子凡交接,絲毫不退讓,眼里閃過一絲的失望,隨即他抱拳道:
“我也是老江湖了,張公子為求自保,我能理解,張公子對我等恩重如山,我更不好說什么,但今日不出手,我咽不下這口氣!”
“這位少俠,一會兒我兄弟二人與你一起出手!”
年輕劍修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笑話,我一個劍修都不行,你一個粗鄙的七品散修,能幫得上什么忙?
還真是個憨批啊.....張子凡有些頭痛,剛剛婦人奔馳而來的時候,喜吃妖血青梅劍就像遇到了什么獵物一般,在納乾袋中興奮地折騰了起來。
如果不是張子凡刻意壓制住,估計現在哪婦人的腦袋上就得開個洞了。
青梅劍的反應不會有錯,所以張子凡能夠確定,那個婦人,絕對不是人族修士!
她身上應該有什么掩蓋自身妖氣的法寶,才讓人有她是人族修士,甚至是普通凡人的錯覺,張子凡也是觀察了好久之后,才隱約看到她的真身——一只蜥蜴。
這一隊人并不是在強搶民女,而是在收妖。
但是,朱正他們道行還不太夠,識不破這妖精的手段.....張子凡揉了揉太陽穴:
人一般只會相信他們自己的眼睛,在他們眼里那女子就是個被欺凌的人族修士,我若是直接說出來,恐怕他們只會覺得荒唐。
唉,真是麻煩死了。
鏘!鏘!
兩聲清脆的拔刀聲,朱城朱正腰間大刀出鞘。
徐小北看了張子凡一眼,猶豫了片刻之后,同樣將劍出鞘。
茶館之中,老板小二們早已躲了起來,氣氛劍拔弩張,唯有張子凡一人還坐在位置上喝茶。
為首的中年男人笑了笑,眼神深處,是對愚者的嘲弄,是對弱者的不屑一顧,他伸出了手,向年輕劍修招了招,做了個極為挑釁的動作。
這也是個不好惹的主,根本不帶解釋一下的.....張子凡低頭苦笑。
劍修年輕氣盛,又是一宗之中的天之驕子,自然是受不了這氣,將劍一橫,冷笑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乃霜葉宗掌門孫元良席下大弟子呂華清,今日我若身死于此地,我師傅必會替我,報仇雪恨!”
說罷,他再次一劍遞出,與此同時,朱城朱正與之相應,同樣欺身向前,可剛剛踏出了兩步,便被一道強勢的氣機壓了下來,一時間寸步難行。
是誰?
朱正望向了馬背上的中年男人,心道此人氣機竟如此強橫?
而朱城則是將目光投向依然坐著的少年,心中一驚。
如此一來,攻向中年男人的,就只剩下了一人一劍,那呂華清的劍上,鋒芒內斂,瞧著威力十足,可劍身之上卻氣機稀薄,這是劍心混濁的表現。
對于劍修而言,澄澈的劍心是最重要的,只有劍心干凈了,才有純粹的劍意,有了磅礴的劍意,劍才會變得強大。
這就是劍修珍貴的原因,修劍所需的天資根骨已然是苛刻,可能不能修劍是一回事,修不修得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呂華清,僅僅只是“能修劍”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