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孔家山莊的風景確實秀麗,緩緩踱步,邊走邊看,心情都舒暢了許多,一直走到那座昨天看見的小山下,張子凡停留了下來。
果真如小秋所說,此處有一座小湖,湖水近看較為清澈,淺處甚至可以一眼見底,各色錦鯉,往來翕忽,遠看卻是與天同色,波光粼粼。
想當初,家鄉的小鎮也有這么一片魚塘,張子凡在上面可吃了不少苦頭,干的走上去,濕的爬回來,有時清雪劍跟在旁邊,還會恨鐵不成鋼地追著他拍他腦袋。
鍛體期,不靠天賦,不靠資源,靠的只有勤奮、吃苦。
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啊......張子凡一步踏上水面,激蕩起一陣波紋,水底下的魚感受到了震動,皆是靈敏地四處散開。
現在不能用劍,得抓緊時間練練別的才行.....張子凡努了努嘴,開始干起了老本行,腳下輕輕一跺。
一條魚仿佛是身下裝了彈簧一般,猛然彈射而出,直接飛出了水面,張子凡嫻熟地一手抓住它的尾巴。
已經這么熟練了啊,但這是別人的錦鯉,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張子凡干咳了兩聲,將錦鯉放回湖中。
既然如此,就練練游魚步吧,在水上練步法,效果尤為不錯,這也是當初葉逍遙讓他再水上打飛鶴掌的原因。
張子凡氣機一提,青衣飄飄,一步十丈,一時間,竟然真的有了些許神仙樣子。
跑路的本事,還是非常重要滴。
......
一條廊道之中,三位老者并肩而行,身后跟著兩個小輩,一男一女,皆是膚白貌美,年輕男子穿著華貴,背上負劍,正是在山莊門外擺擂四天的王寧。
居中的一名老者面無表情,略帶嘲諷意味地道:“你們王家這么威風,還需要來跟我這糟老頭子多嘴什么?”
聞言,在他旁邊的一名富態老人大笑了起來,道:“前輩說笑了,傅長老威名,江湖中早已如雷貫耳,在下也是久仰了。”
“哼?!备底诱胬浜吡艘宦?,道:“我不吃這些客套話啊,你們不就圖一個親傳弟子的位置么?去找與你相熟的李長老啊,跟我磨嘴皮子作甚?”
富態老者含笑道:“這不是家子,仰慕您老威名嗎?”
“您是不知道,我家小子之所以練劍,就是因為少時仰慕您的劍啊,他從小就立志,一定要拜入蛤蟆門傅長老的門下,我也是勸了他好久,才暫時跟著我重金請來的仙師練劍的。”
“行了行了,這些溜須拍馬的話我不愛聽?!备底诱娣餍?,大步走在了前面,看了眼身后的王寧,道:“要拜入蛤蟆門,來求我沒用,還不如明年直接去新弟子選拔?!?
“不可能!”另外一位一直無言的老者發話了,沉聲道:“我王家的天驕,就是放在蛤蟆門的小輩里也是佼佼者,怎可與那些螻蟻同臺競爭?”
“呵呵。”傅子真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老者見狀,繼續沉聲道:“老夫的面子你不給,難道李長老的面子你也不給嗎?”
哼,這些老東西還真是煩人.....傅子真眉關緊鎖,老臉上皺紋橫生,王家之所以要拜入他山門,只是為了讓他指導劍法而已。
這雖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大不了名義上收了這個徒弟,然后稍微交他一點皮毛完事。
但問題是,傅子真本來就不喜歡這小子,他又剛剛在孔家門前擺擂臺,囂張跋扈,收了他就相當于打自己老朋友的臉,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可偏偏這王家與蛤蟆門二長老是世交,現在蛤蟆門中,掌門在閉死關,他雖然是大長老,但平時不理宗門中事,在門內話語權并不高,反倒是那二長老,拉幫結派,權勢極大。
他能給傅子真帶來的壓力,向來都不小,傅子真一直都不鳥他,他早就看傅子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