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仆役愣住了，除了蛤蟆門里的那個老交情，自己家主這幾年來，基本沒和外人說過話，今天居然破例了？為什么，因為這人是個劍修嗎？

隨即他又暗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劍修在外面是很少，可在孔家山莊來往的，是真的不少。

這幾年有許多年輕便威名赫赫的來訪，家主都沒有出面相見，這個散修練劍，舞半天都翻不出個浪花來，最后還掉進了水里，比起那些天才，他有什么特別的？

沒等他想通，張子凡便道：“是，練劍三年了。”

孔雨星毫無感情地呵呵一笑，“練劍不練心，就這劍心，也能叫劍修？”

張子凡報以一笑，回答道：“手中有劍，便是劍修。”

仆役心中冷笑：真不知道此人是無知還是自負，就這水平，最多算是“拿著劍的”，算哪門子劍修？

但當他回首望向孔雨星的時候，卻驚訝得渾身顫了一顫，自家家主，竟然露出了欣賞的神情？

什么意思，肯定是我看錯了.....年輕仆役安慰自己。

孔雨星嘴角扯了扯，笑道：“不錯，像是我年輕的時候會說的話。”

聞言，年輕仆役的內心在尖叫，這個不茍言笑的家主，竟然笑了？而且還給出了如此正面的夸贊？

他重新審視著張子凡，這個少年怎么看都只是一般般，家主如此鼓勵，多半是與家主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年輕仆役毛骨悚然，剛剛在藏經閣自己可是羞辱了他一番，還以為他是個慫包，沒想到是笑里藏刀，要親自去跟家主告狀！

孔雨星眉頭微微一皺，道：“你的劍心太差，暫時練不了劍的，我看你拳意不錯，不如去找幾本拳譜，練拳的同時，其實也是在練劍。”

張子凡拱了拱手，很禮貌地道道：“晚輩正有此意。”

“哦？”孔雨星聞言，哈哈笑了兩聲：“你有此意，為何不去行動呢？我孔家就有西寧國最大的藏經閣，拳譜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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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年輕仆役一聽這話，頓時心灰意冷，沒想到家主自己就扯到了這個話題，這下這個“拿著劍的”就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張子凡微笑道：“謝前輩好意，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夠干脆！”孔雨星很高興地道：“老子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家族公子，說什么都繞來繞去，跟個娘們兒似的，不如江湖人來得痛快。”

他一手搭上張子凡的肩膀，道：“走，老夫帶你去選一套合適的，小鑫，我交代你的事，記得辦好。”

早上的事，張子凡一口都沒提。

名叫小鑫的年輕仆役怔怔出了神，被孔雨星叫到才回過神來，邊朝張子凡投出一個感激的眼神，邊回答：“家主放心，我一定辦好。”

這老頭，前天還打我來著，這是怎么回事......張子凡同樣是一臉的懵，只好跟著孔雨星走。

老爺剛剛，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看著兩人愈行愈遠，小鑫愣在原地，不知何時，眼眶都濕潤了。

他是最近幾年才進孔家當下人的，之前的那個孔雨星，他并沒有見過，但他常常能聽到那個老管家，在他們面前唉聲嘆氣，嘴里念叨著什么：“咱們老爺啊，都好多年沒笑過咯。”

......

張子凡和孔雨星走出一段路之后，孔雨星就松開了手，一老一少并肩而行，老的道：“你的根骨資質不太好，但也不算太差，勉強能練劍，但可惜你只是個內門弟子，沒有名師指路，也沒有足夠的資源啊。”

言下之意，就是勸你小子要么趕緊找個好師傅，要么就別天天想著練劍了。

張子凡訕笑道：“前輩，其實我不是內門弟子。”

聞言，孔雨